> 内陆中乡庄,宫乡庄,南乡庄为主的农民信仰真言宗,追随根来寺,称呼为根来众。 十乡庄,杂贺庄的海边渔民,信仰一向宗,追随石山本愿寺,被称为杂贺众。 后来,根来寺弄到了铁炮的方子,这群人丰年在国内刨食,灾年扛枪出来当雇佣兵,战斗力极其强悍。 杂贺众要在京都用铁炮崩死几个人,幕府就算颜面无光,也拿她们没办法。 纪伊国是佛教宗派的基本盘,和歌山的真言宗新派,高野山的真言宗旧派,还有一群海边信仰一向宗的日本海陆丰级别渔民。 宗教势力太强,武家势力插不进手,国人并不敬畏幕府。幕府就算杀过来,这群地头蛇也不怕。 畠山高政就是被杂贺众和根来众赶走的,幕府能把伊贺众封国吓得嗷嗷叫,对纪伊国却无能为力。 义银不禁摇摇头。 出兵纪伊国这种无利可图的事,幕府现在也没本钱做。一旦闹出乱子,最后只能是忍气吞声,丢脸了事。 义银叹了口气,这事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于是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让显如上人发这么大的火,不顾幕府颜面,让你直接在京中动手。 铃木姬,我得提醒你。你现在是纪伊守护代,正经的幕府役职,你可不要胡来。” 铃木重秀也是苦笑。 她好不容易成为高阶武家,当然想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役职。 可是,杂贺众是一向宗信徒,她手下不缺狂热信仰的莽妇,许多事她也是没办法。 连夜赶来求见斯波义银,就是想让他帮忙。毕竟,一向宗与斯波家在北陆道商路合作得很不错,交情不一般。 如果斯波义银出面说话,可能会说动显如上人收回法旨,铃木重秀也好过关。 她诚恳说道。 “御台所,并非我不识好歹,只是宗派之争牵涉信仰,忠贞信徒为佛敢死之事,我也难以阻挡。 要不是我先把此事答应下来,这时候已经有别人接下法旨动手。” 义银微微点头,铃木重秀说的有理。 幕府这两天正在权力交接,足利义辉重办葬礼,足利义昭继位典礼,绝对不能让一向宗乱来坏事。 铃木重秀知道自己不接,别人就会接,不如把这件事控制在自己手里,反而能拖住那些宗教疯子的脚步,她的做法有功无过。 只听铃木重秀继续说道。 “这件事其实源于东福寺。” 义银一挑眉,问道。 “东福寺?临济宗东福寺派? 临济宗相国寺和天台宗延历寺为先代葬礼之事,这些天闹得很不愉快。 怎么?其中有牵扯到石山本愿寺?” 铃木重秀摇头道。 “并非为先代葬礼之事,是临济宗东福寺派给石山的上人写信,说南蛮教妖尼进出东福寺频繁,与织田殿下交往甚密。 上人担心南蛮教故技重施,通过织田家再次上洛,恳请幕府授予传教权。 于是想要我们杂贺众出手,把京中藏匿的南蛮教妖尼清理掉。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义银愕然。 临济宗东福寺派真是软得不行,南蛮教违反宗教禁令,在京都地下传教,她们自己就可以清算。 这些临济宗的光头大概是怕得罪织田家,不敢动手。就把这事捅到石山本愿寺,想让一向宗顶缸。 织田信长这次入京,不知道为什么选择在东福寺暂住,她应该与临济宗没什么关系。 可不管如何,她住在东福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