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侍奉,都有了自己的未来。 土田御前就算是为了女儿和孙女的前途考虑,也不愿意再与织田信长闹得不愉快。所以,他只好委屈浓君这个女婿。 他面色肃然,说道。 “家国大事不是你我男儿家可以参与的,御台所来岐阜城,是为织田家的上洛大事。 你竟敢用兄弟会这点杂务去打扰御台所清净,真是不知轻重。” 浓君抬头嘴硬道。 “兄弟会本就是武家丈夫们交流的联谊之聚,御台所是不是男人?怎么就不能邀请?” 土田御前见他还敢顶嘴,怒极反笑。 “好,好,你现在已经听不进我的劝告,那我也懒得管你。 但你给我记住,美浓尾张的兄弟会是我在主持,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你要是有本事,日后随你妻子上洛做大家业,去京都作威作福。让那里的武家丈夫们恭贺你上位,请你当兄弟会之首! 但现在,在岐阜城里,还是我说了算!你听懂了没有!” 浓君见公公发火,这才醒悟自己一时情急,说话孟浪。 他伏地叩首,说道。 “非常对不起,是我太激动失了分寸,请您一定要原谅我!” 土田御前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他对这个女婿没有意见,织田信长也的确是个混蛋女儿。 可问题是,织田信长这个混蛋女儿,谁又能奈何得了她呢?不得已,只好找软柿子捏,逼着斋藤浓君这个女婿安分一点。 土田御前平复心情,柔声道。 “浓君,我们做男人的就是这样。妻子是我们的天,不论她是对是错,我们都得跟着,受着。 信长如今已经是百万石大大名,上洛之后更是未来可期。 你作为她的丈夫,那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富贵砸在了你的头上。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要懂得珍惜。 我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御台所那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家男儿,不能以寻常丈夫看待。你若是不识趣,日后才叫麻烦。 男人要贤惠,要懂得忍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为夫之道。” 浓君咬着下唇,聆听公公教诲,但她心中却是不平静。 市君的性子像是织田信长,那就是眼中容不得沙子。浓君能与她交好,当然亦是性情相投,自视甚高。 当初浓君出嫁,母亲斋藤道三曾赐予他一把短刀。要是织田信长待他不好,便刺死信长。 洞房花烛夜,浓君还能拿出短刀与织田信长调笑几句,敢于暗示一下。 可如今美浓斋藤家已是灰飞烟灭,织田家如日中天,浓君还有什么底气再次拿出短刀,复述前言? 不是谁家的男人都如斯波义银那么厉害,上得阵,喝得茶。浓君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家男子,他的命运和家族的兴衰息息相关。 此时,浓君虽然心中知道公公土田御前心存偏袒,但他却是有苦说不出。 苦到深处,他真希望自家还能有个外戚支撑局面,才不至于心里没个着落依靠。 就算是斋藤义龙那个逆姐的孩子,又或者是明智家灭门逃亡的表姐妹,但凡留下一个也好。 浓君心叹道,至少能帮衬帮衬自己这个无依无靠的出嫁男。 ——— 岐阜城内院中,土田御前正在教训女婿要秉持夫道,好好当一个三从四德的贤内助。 而距离他们不远的天守阁下,斯波义银正与织田信长在茶室品茗聊天。 前田利家为两人打开局面之后,就回去郡上郡动员军势,充当斯波家上洛的军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