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上郡是前田利家曾报给我的那个,尾张斯波领改封的新领?” 织田信长说道。 “正是。” 斯波义银面色转冷,说道。 “前田利家乃是尾张斯波领代官,她所犯何事?竟惹得织田殿下越俎代庖,替我出手教训家臣。” 说到最后,已是正言厉色。 “你凭什么对斯波家臣惩戒!” 织田家所有人都在担心织田信长会不知轻重,但她们没想到,率先翻脸的竟然是斯波义银。 织田信长也是不习惯,她这两年顺风顺水,家业扩张百万石,众姬膜拜跪舔,几时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得指责过。 她的面色一沉,说道。 “就凭近幾斯波领是我所封!前田利家拿着我给的安堵状,我当然可以管她!” 斯波义银哈哈一笑,厉声道。 “那织田殿下是否还想要管管我?”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尾张斯波领是一笔烂账,当初斯波宗家灭亡,斯波义银作为遗子为织田家效力,在平定织田信行的叛乱中凭借战功,得到恩赏。 而后,他离开尾张上洛,前田利家作为代官继续参与织田家的战事,以军功换取恩赏,才有了美浓国郡上郡两万石的斯波领。 从武家传统来说,拿谁的恩赏吃谁的饭,就是谁的家臣。但问题是,斯波义银已经不可能是织田信长的家臣。 他现在是河内源氏嫡流身份,天下武家公认的足利将军家,怎么可能给区区尾张守护代的织田信长当家臣,于理不合。 但奉公恩赏又是武家至理,尾张斯波领是从织田家手中接过的安堵状,无可辩驳。 这就导致了一个死结。 尾张斯波领的土地属于织田家恩赏给外样藩的斯波家,而管理这片土地的斯波家却不是织田家的臣子。 简单来说,土地所有权属于织田家,但管理土地的武家属于斯波家。地权与治权分属两家,在法理上形成无法自圆其说的悖论。 以前,双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如今因为上洛一事,两家发生冲突,这个死结就成了最容易被大的矛盾点,方便用来对刚。 前田利家不重要,尾张斯波领也不重要,斯波家织田家都不缺这点领地,但上洛的主导权很重要。 两个人吵的是织田信长处罚前田利家合不合规矩吗?是织田家能不能管到尾张斯波领吗? 不是。 斯波义银与织田信长分别展露自己的强势,只为了证明上洛之事,到底由谁来说了算。 织田信长望了眼义银身后的御白旗,心里骂骂咧咧。管你?现在谁特么的敢说有资格管你? 她冷冷说道。 “若是谦信公觉得不合适,我可以收回尾张斯波领,以免两家发生误会。” 织田信长这是威胁,二万石领地的收回不是小事。前田利家以军功获取恩赏,她凭什么收回去?前田利家及其麾下武家以后吃什么? 斯波义银冷笑道。 “斯波家在关东开疆拓土,前田利家对我忠诚,我自然要善待她。 若织田殿下执意撤藩,前田利家及其麾下斯波家臣,我自然会另行安排。” 斯波义银也是硬气,你织田家有百万石你牛B,但我斯波家也不是软柿子,两万石我还拿的出手。 织田信长一时找不到话头反驳,脸上发烧又觉得丢了面子,一气之下开始口不择言。 “要走就走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