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武家教育。 一年多时间虽然不长,但她们过得却很充实。武艺军略文书算术,竹中重治将这些武家学识倾囊相授,双方的关系亦师亦友。 但此时,雌伏多时的羽柴秀吉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她总觉得随着尾张美浓两国的稳固,军事改革的顺利推进,织田信长已经渐渐用不上她。 换而言之,羽柴秀吉对于织田信长就快没有利用价值了。 这个觉悟让她心惊胆战,因为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主君,织田信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功利,现实。 对于有用的人,织田信长可以慷慨大方到超乎常识。但对于无用的人,织田信长也可以残酷到不念丝毫人情世故。 羽柴秀吉很害怕,当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是否会被织田信长丢在一边。 都不用织田信长把她打落尘埃,只需要不再关注她,就足够让那些对她充满恶意的武家,找机会把她给弄死。 羽柴秀吉试探性的一句问话,让竹中重治心头一暖。 这一年多,因为竹中重治的建言,羽柴秀吉几乎是放弃了所有的发展机会,以避免和尾张美浓两国武家发生冲突。 不管是吞并东美浓的斋藤家基本盘,还是出兵北伊势抢地盘,羽柴秀吉都没赶上一口热乎的。 这一切,都因为她贯彻了竹中重治的策略,韬光养晦,这让竹中重治非常感动。 竹中重治有时候不禁联想,要是当初安藤守就能这么相信自己,婆媳两人也不至于不战而溃。 就为了羽柴秀吉这一份言听计从的信赖,才让流离失所的竹中重治下了决心,愿意陪着这位出身卑贱的千石地头,搏一搏前程。 竹中重治望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羽柴秀吉,笑道。 “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京都事变,三好上洛大逆弑君,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我想,大殿兴师动众召开大评议,必然是有了把握,要对近幾出手。” 羽柴秀吉疑惑道。 “何以见得?” 竹中重治说道。 “您想一想,以大殿的脾气,若不是为了近幾出现的天赐良机,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北伊势那些武家,只是以降伏依附,敷衍了事。” 羽柴秀吉思索一下,点头道。 “竹中姬说得对。 北伊势之战,我们占尽了优势。以大殿的性格,必然是要把那些地方武家生吞活剥。 这次肯轻易放过她们,迅速回军休整,多半是意在近幾。 只是不知道,用不用得上我。” 羽柴秀吉偷偷看了眼竹中重治,竹中重治见她期待的样子,有些想笑。 “羽柴大人,您放心吧,我们的机会来了。” 羽柴秀吉双目一亮,大喜盯着竹中重治。 “竹中姬,真的吗?” 竹中重治点头道。 “是真的,您的机遇到了。” 见她如此肯定,羽柴秀吉反而有些不自信。 “竹中姬,你之前还叫我潜心修学,不要和家中有力武家争抢好处,这会儿怎么变了?” 竹中重治笑了笑,解释道。 “此一时,彼一时。 如果大殿只是在尾张美浓两国周边称雌,我们当然要躬身自省,小心谨慎,以防奸人陷害。 可要只是在周边动武,大殿又为什么革新足轻法度,将足轻登记造册提拔为卒族? 以尾张美浓两国武家的体量,称霸一方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