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常有的事。 不但贵族如此,天皇与将军也是如此。远的不说,足利家自己就做过这种事。觉庆显然是动心了,毕竟那可是将军之位,天下之主。 两名得道高尼默默等待她的答案,心中思虑万千。 如果足利幕府出现一位与真言宗关系密切的新将军,是不是比天台宗和临济宗打破头抢足利义辉的丧葬仪式,更加有影响力。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风险也非常大,让人心思潮涌,难以抉择。三位高阶尼官各自想着心事,静室内只有觉庆翻看信件的声响。 时间不知流逝多久,觉庆的额头已然渗出汗水,这个决择实在太难。 跨出这一步,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也许连地狱都是奢望,会一脚踏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但要让她放弃,也是太难。 觉庆青灯古佛二十年,前不久才在连绵不断上门进香的幕府武家好奇打探中,了解到自己的身世。 足利双生女,一人成为天下之主,执掌幕府叱咤风云。一人却要在兴福寺诵经礼佛,清心寡欲。 凭什么?凭什么! 足利一族覆灭,觉庆学问不差,当然明白奇货可居的道理,多年修行也浇不灭心头骤起之欲火。 最终,觉庆将手中三封书信放近案上烛火,看着它们一角火起,燃烧成烬。 “座主,我想还俗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