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无数尘埃,为首一人白衣似雪。再望,其后两面旗帜,迎风飘扬。 天地间响起一阵悠长的法螺声,由远至近,在河岸上空徘徊不去。马蹄声渐进,骑军直直冲着自己而来。 石冈真义浑身发抖,喊道。 “敌袭!布阵!” ——— 策马奔腾,风急涩目,义银眯着眼望向远方。河岸一段有尼姑与野武士聚集,双方对峙在说话。 他敏锐察觉到对方内部出了问题,正在协调,干脆冲向她们。 一路上被战马惊吓的一揆众四散逃逸,义银举手示意,身后蒲生氏乡叫道。 “倒卷珠帘!把她们驱赶到河边去!” “嗨!” 身后骑军的锥形阵向两边扩散,如大鹏展翅。 溃逃的一揆众很难从两边避让,只能拔腿向后跑,而她们身后,就是河岸。 ——— 小野美母急得头上冒汗,她大声喝道。 “市川政美,羽咲直晴,带大薙刀尼兵上前!” ““南无阿弥陀佛!” 刚才上岸的尼兵团穿着湿重的裹头尼衣,大步向前。 薙刀短于长枪,单独对抗骑兵并不占优。普通长枪大约有两间到两间半,而最长的大薙刀也就一间半长度。 可这时候,小野美母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她站在队列后面,大喊大叫。 “佛祖会保佑我们的!对准了,砍马腿!” 石冈真义反身看向麾下,发现来河岸边对峙的一揆众,没几个带着长枪,大多数带刀。 她忍不住用脚踢了几人,大骂道。 “长枪手站前面,其他人准备接敌,都拔刀!” 几个长枪手只是来凑热闹的足轻,手中是自削的两间长枪,根本扛不住战马冲锋。她们抖抖索索站在前面,有几个已经哭出声来。 后面是目光凶狠的野武士大人,有人已经吓得漏尿,站在前面喊爸爸。 石冈真义眼中闪过厉光,拔刀砍在一名哭泣的足轻背上。砍翻在地还不算完,几刀活活把她砍死。 一抹脸上溅到的血线,她厉声道。 “都站稳了,不准退!谁敢退就砍死谁!” 足轻们站成一线,身后一揆众们拔刀威胁,让她们不敢回头,更不敢躲避。石冈真义此时偷偷向后挪步,缩到后排已经抽身要走。 只这会儿功夫,大批逃跑的一揆众冲到眼前,把刚才组建起来的简易阵型冲得四散。 石冈真义刚刚威逼的足轻们,顺势丢了长枪跟着一揆众一起跑,把身后拔刀的野武士们冲得站都站不稳,干脆也向后跑。 另一边的小野美母还要负隅顽抗,大骂。 “砍死她们!不准她们冲散了阵型!” “南无阿弥陀佛!” 市川政美,羽咲直晴带着大薙刀尼兵挥舞兵器,顿时一阵腥风血雨,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