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朝秀一系人马,控制着中越大概五万石领地。 如今,属于义银的枥尾城在中越的中间线上,向北一片正是大熊朝秀的势力范围。 他有心拉拢,大熊朝秀也算机灵,做事上道。 双方一拍即合,敲定了斯波家在关东的第一个据点,基本盘。 既然如此,义银也不吝透露点真实心意让她知晓。 “中越的上衫众太过骄傲,如不亮出自己的能耐,日后总会滋生麻烦。 这次作战,要挫败扬北众锐气,也是震慑桀骜的上衫众。 你要用心做事,和麾下武家说清楚,日后有没有好日子过,就看她们这次够不够凶狠。 如果真是无用之辈,自己找个地方切腹吧,不用出来遭人羞辱,也是好事。” 大熊朝秀听得明白,御台所说得如此露骨,确实把她当成自己人。 她伏地叩首,决然道。 “我这就回去整军备战,自我以下必然死战不退,如有畏缩者,我自斩之。 如我众崩溃,丢了您的颜面,我会切腹自害向您赎罪。” 大熊朝秀说完,便告退而去。 义银看向山中幸盛与岛胜猛,说道。 “山中姬负责内卫,岛姬整军为我本阵。 大熊朝秀有战心,但她麾下皆是奉行众,战力稀疏靠不住。 明天听我号令,万事小心。” “嗨!” 义银对上泉信纲客气道。 “辛苦上泉剑圣与我出战。” “御台所客气,在下惶恐,甘为殿下驱使。” 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义银让各人去准备。 不到天黑,城外传来消息,扬北众陆续抵达枥尾城外,扎营修整。 义银传令各部,准备明日出战,先给扬北众一个下马威。 ——— 扬北众驻地。 立足未稳就收到了枥尾城方面的战书,一众姬武士诧异,展开幕府军议此事。 中条藤资说道。 “枥尾城头皆悬挂白旗,上有足利家纹,很是蹊跷。 事态不明,不如暂缓进攻,等待各路人马齐聚,再做计较。” 她这说法,倒也不是偏帮上杉辉虎争取时间。 扬北众还是一体,不论这次叛乱成功与否,都必须打出这个团体的战力。 如若成功独立一方,她一样是受益者。 如若失败,扬北众战力强横为上位者忌讳,也好让她待价而沽,有本钱出卖队友。 个人的价值永远依附于团体,即便是当叛徒,也希望自己背叛团队的价值巨大,好换取更多利益。 枥尾城显露出的强大自信与攻击性,再加上城头莫名的足利家纹,让中条藤资觉得不安,谨慎一些总没有错。 这次扬北众叛乱的总大将,本庄繁长却不这么看。 她说道。 “我军刚才抵达枥尾城,正是气势如虹,三军用命之时。 府中长尾家因家督离国才会应对迟缓,如果不抓紧时间打下枥尾城,等上越反应过来,大事休矣。” 说着,他不满得看向中条藤资。 如果上杉辉虎不离开,武田家不在背后推手,这场叛乱绝不会如此声势浩大。 如今机会就在手中,不把握住了,以后怕是再难翻身。 这事关扬北众的群体利益,中条藤资的某些行为真是可耻。但她出于顾忌,也是无力处置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