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了女伯……”
陈香扇不愿听这些无关问题的回答,“越然,回答我——”
她为何不信我?
她或许,本就不爱我……
“不是我。”
越然失落地移开注视陈香扇的目光,他可以接受世人的诋毁,可以接受身边人的背刺,唯独无法接受陈香扇的猜忌,“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能保证杀掉女伯的人,不是我。”
话音落去,越然恍惚驾起飞廉。
他不知自己要去向何方?
陈香扇望啊望,望他渐行渐远,望日暮穿过林道。
她又怎么舍得他远走?
陈香扇生来孤独,敏感不安是她最大的缺陷。可就算是这样的她,在第一次见到那张悬赏令时,从未固执地坚信越然就是杀掉陈韶的人。
她仍是信他,可陈韶的死因,却也是她想追寻的结果。
几十步的相隔,陈香扇忽然道出一声:“我信。”
她说:“越然,我信你。我们在一起的五年,朝暮相伴,携手与共。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了解。”
越然在岔路上勒住缰绳,可他没回头。
陈香扇信马走去,继而又言:“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骗我。陆坛明如是,霍满金如是,越然你亦如是——你们都没有说实话,你们全部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秘密。现在的我就像一叶孤舟,在某个人设计好的航道上漂泊。我不知那个人是谁,更不知哪天就会被拆解,沉没。”
这是陈香扇最坦率的表达,她试图与越然交换真诚。
可黄昏熄灭了越然眼中的光,他曾与那个女人的允诺,不能在天亮之前打破。他能说的只是:“小扇,没有人能将你拆解,沉没。有我在,这条路,你就放心地走。”
陈香扇晶莹的泪,模糊着越然的背,她看他策马奔行心在作痛。
万般都怪他们爱的太重,如此克制虔诚,倒不如相爱相杀来得痛快。当千百句怨怼,逼出肺腑,陈香扇张开口却也只剩一声痴痴念念的。
“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