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你家人拨打了电话,直到昨天下午才有一位名叫弗莱迪弗里曼的年青人过来。 不过他没多停留,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 临走前,他为你支付了医疗费,并留下一张便签。” 很快,护士带着她办理了出院手续,玛丽拿到自己的衣物和弗莱迪的便签。 上面只有一句话:玛丽,我明白你的状态,也大概了解你此时的心情,试着习惯没力量的凡人生活吧,别来找我,我帮不了你,也不想再看到你。 玛丽的心再次冰凉一片。 弗莱迪恨她。 几个月前开始,神奇家族里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地失去神力。 他们都很痛苦,像一直嗨飞的瘾君子被送去戒毒所般难受。 事实上,神眷者失去神力的感受,比瘾君子戒毒更困难,也更痛苦。 因为成为神眷者,俯瞰人间、掌控一切的感受,太美妙了。 神力在体内流动时带给每个细胞的快感,比嗨飞、比男女之事都愉悦千百倍。 现在玛丽就深有感受,没失去神力时,哪怕不在神奇玛丽状态,她也会充满自信,整个人精神抖擞、状态极佳,仿佛再大的困难也拦不住她。 她还是正常人,就难以习惯没有神力的生活,弗莱迪双腿残疾...... 从无所不能、被万民敬仰的神灵变成生活难以自理、走在大街上都会迎来无数同情目光的瘸子,弗莱迪受不了,请求她分一部分神力给他。 比利也强烈建议她把神力让给弗莱迪。 哪怕没有神力,她也有健康的身体,和成功的人生。 玛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无论弗莱迪怎么哀求、比利怎么劝说,其他家族成员怎样用异样的眼神和态度对待她,她死活不肯放弃自己的力量。 她甚至不再联系他们,也不再回费城的家。 她一直保持神奇玛丽的状态,成了孤家寡人。 之前她甚至享受孤独,现在失去了神力,她痛苦加倍。 “沙赞,沙赞,沙赞......” 离开医院的玛丽无处可去,拨打比利他们的电话也没人接,就蹲在巷子里不停地喊。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唯一能做的。 弗莱迪恨她,家族成员甚至没去医院探望她。 可她不后悔没把神力让给弗莱迪,只是感到痛苦、空虚、难受、茫然。 她此时只想拿回自己的神力,只要把神力还给她,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忽然,玛丽心中一阵悸动,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应在身体中苏醒。 她豁然抬头,就见一辆黑色加长宝马汽车,快速从街口驶过。 “谁在车里面?为什么我感应到沙赞神力的气息,是错觉,还是比利在车上......” 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冲动驱使玛丽站起身,向着汽车快速奔跑。 她速度肯定不如汽车快,但很幸运,感应没有消失,跑了三条街,她便再次见到它。 它停在一栋高大华贵、异族风格装饰的楼房前。 “坎达克大使馆?”玛丽看着门牌上的文字,先是惊愕,马上又恍然大悟。 “你是谁?”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她纤秀的身上。 玛丽抬起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黑亚当?” 黑亚当今天没穿“神力制服”,他高大魁梧的身体挤在一件笔挺的西服里,看着很威武,并不半点不协调。 “是我,你找我?” “我——”玛丽刚要说话,边上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