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环过,见至人袍上的血迹,言语里还有后怕,“何处伤着了?!”
殷离也瞧他身上伤势,见人右臂流了红,潦草做了包扎,面上满是不遮掩的担忧,“我无碍,不过是乌恒人的血,你如何了?”他犹不放心,掀开人袍衫,果真无伤才放下心来。
他知晓未伤着,才放下心来,示意自己的臂不过一点擦伤。
有了宋军在外的突袭,再无攀缘堡壁的乌恒人入内,沈冽这以一当十的战将又在堡内对乌恒大开杀戒,坞堡内的局势瞬时翻转,乌恒人被控制住,只是如今又因堡外不知数量的宋军,赋上一层穷途困境的绝望。
然而黄雀在后的宋兵并未冲过这半开的城门,他们在坞堡外清洁了乌恒人,在此刻起了鸣金之声。
这意味着……要收兵了?
赫连定面色凝重,他清楚宋军和沈冽的意思,这意味着堡外的宋军并非要赶尽杀绝,而是来助乌孙脱困境的。
他在楼橹上眺望下去,便见底下的士卒,或是面上迷惘,或是尚有不甘,或是喜形于色,沈冽策马,阔刀挥击下,像打马球一般,轻而易举便将蛮子一分为二,身旁有琐碎的甲胄碰撞音,他垂首,右大穆勒言语铿锵,“昆弥,武备殆尽,我乌孙兵卒亦伤亡惨重,穆勒恳请,开城门,与宋议和。”
他沉默半晌,声音里头带着苦涩,“开城门。”
坞堡门在守城军士的推动下,发出喑哑又陈旧的声音,直到宋骑兵过城门,沈冽作为战将,下马,直直地望向楼橹,却并非在看乌孙的新昆弥,而是站于一侧的她,气焰嚣张。
殷离瑟缩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