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2 / 3)

仇雠 性感小钢牙 1769 字 2023-05-26

了几个字儿,邀她许致远年关赴宴建安王府,落名处是“行止奉上”,还盖了他陈留的印。

江洵眼一瞄,面上便笑开了,“哎,官爷,这可是建安王府的门状,快回个帖给王府啊。”

殷离瞥他一眼,“你要去就自个儿回帖,我不去。”她将帖子松手摔至桌案,坐下便开始着手处理茶园一事。

泽山的事已全权交予左谦处理,这个家伙身怀大才,却甘心在她这小小县衙屈就,想必不是一般人物,他那日提出的系列措施,很得她赞许,只是不知此人究竟意图何在。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光凭左谦那日的试探便可看出,此人与陈家不对付,至少暂时与她站在一边。

江洵又在嗡嗡叫,殷离却忽得问道:“邻近的那处宅邸,你可有打听到主人家?”

自那日天水县报将她的风流韵事登载后,她便再未踏足天香坊,只是派人传话让随风先在坊内安住,待她打点好别第,再将人迎回,思前想后,见隔墙的宅院久无人烟,觉得此处倒是合宜。

江洵回道:“我也以为那儿没人,前些天一打听,早给人盘下了,只是那主人家是个行商,不常在岭南,这宅屋也空置起了。”

“唔……那真是可惜了。”

*

又到年关,缃阳的雪已开始落了及踝深,萧道成踏着这冰雪,一深一浅,往山间小道走。

白茫茫的月照至雪地上,闪烁着异常刺目的光,蓦然地眼前出现了一轻快身影,她饮了酒,面上还泛着红晕,林策槐送人出门时,朝他使眼色,“照顾好你小师妹。”

他只是心无旁骛走着脚下路,她落在身后,不知在干什么,直到他停下脚步,等人跟上,然而身后没有走路的声响,他徐徐转过身,见她站在一棵树下,不知在瞧什么。

他出言唤人,狡诈的庄离小碎步跑来,让他也往那树下瞧瞧,“我方才见着一只头顶白冠的笨鸟,呆得很,师兄,你见多识广,来瞧瞧这是甚么鸟。”

萧道成面上不带表情,但还是顺着她所指之处走去,“天色已晚,山林间恐有野兽,不应在此处逗留。”

他才到树下,便见树上一只夜枭厉叫了一声,随机扑翅高飞,震落了树间一堆雪,扑簌簌落在他身上及颈间。

他顶着满头的雪,面色黑沉,看向身旁咯咯笑的庄离,她还要指指人落满雪的脑袋,“师兄,你可看清了那只白冠鸟?可是呆得很?”

始作俑者自个儿笑得捂肚子,他这样的老实人拿人没有办法,然而恶人自有天收,她才要举步走来,一脚踩在冻土上,摔了个屁墩朝地,听她忍痛的哼哼,萧侍郎头一次生出了幸灾乐祸的感受,他一面出言嘲讽,一面朝她伸出手,“师妹可要小心了,狡猾的人常摔倒。”

思绪从回忆中抽离,此刻只有打着旋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踩着落满雪的山路小径,提防着脚下的冻土,继续往前走。

走至林策槐宅邸,林策槐与师母来迎,天气太冷,在堂内饮酒,林策槐远在岭南的胞弟远程寄来了一团竹筠云雾茶饼,师母细细碾磨,茶香便出来了。

萧道成咦了一声,“这茶香熟悉的很,可是今岁岭南上呈的贡茶竹筠云雾?”

林策槐笑了,“你鼻子倒灵,确是竹筠山所产的茶。”他忽得反应过来,“这竹筠山是我天水名山,何时竟是御贡之茶了?”

萧道成面上带笑,“此茶产于天水,正是师父故里天水所产的贡茶,是今岁新进的御贡,太子殿下尤为喜欢,本扬言要赠我一盅,品了一盏茶便反悔了,竟有幸能在师父这处尝到。”

林策槐难掩惊讶,“天水竟也能有御贡之物?”他细细地闻了又闻,又急急地要自己上手来碾磨,恨不得当即点一碗茶来品品味道。

天水正是这林策槐的出生之地,然而彼时的天水,穷困破落,民生凋敝,他三岁能诗,七岁能赋,虽未在天水唯一的那座小破庙充当学堂的县学进学,却得了彼时于县学任教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