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殷离回了春醪居,又饿又气,不禁怀念起庄图南来,想着他天天从外头回来,都要给自己带好吃的,老徐虽古板了些,也是有求必应。
她扑在塌上,裹着棉被做了鹌鹑的模样,越想越气,肚子里头又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沈冽那王八蛋,他以为他是谁?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不吃就不吃,她明儿个就赖在薛府上,没有薛府,还有将军府,她以前没有钱没有朋友,乞儿一个,也还活得好好的,如今只是一顿不吃,哪里还能被饿死了?
宝儿走进来,将方才王二蹑手蹑□□给她的提篮盒子搁在案上,见她缩在被褥里,知道是受了委屈,安慰道:“娘子,别气了,郎君也是……”
郎君也是为你好这类话不管用,得顺毛,她骂道:“郎君也是忒过分了!不就是回得稍晚了些么?怎么能扣押饭食!他好吃好喝的,也不给我们娘子留一碗饭!等主君回来了,宝儿定要参他一本!”
殷离愤而起身,怒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宝儿,我们去跟他拼了!”
宝儿忙拉住她,说道:“娘子莫急,总得先填饱肚子,有了力气再去争辩不是?娘子先前不在,我们下人们倒先吃过了,听说郎君要惩罚小姐,宝儿特地留了几碟给娘子……”
她起了身,揭开提篮盒子,殷离闻到扑鼻的香,瞧着里头一小篮梅酥鹅油烫面蒸饼,一碟糟鸭,一碗乌鸡鲜笋汤,一碟粉脆鲜藕,还有一盘间道糖荔枝,虽不是冰镇的,可也是她爱吃的果子,她口水直流:“宝儿,你们都吃得这样好么?”
宝儿怕露馅,忙说道:“也就今日这样好,往日里我们也吃不到的。”
殷离大快朵颐,夸赞宝儿贴心,特地加热了送来,满嘴的油捧着宝儿的脸要亲她两大口,嗔得宝儿左躲右躲,夜里又是笑笑闹闹,殷离酒足饭饱,与沈冽那不愉快的记忆都跑到了九霄云外,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