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火红,她那眉眼又笑意盈盈,衬得整间屋都明艳生辉。
萧道成笑道:“上一回凤追陵坍塌,庄娘子在,如今这天香坊一案,庄娘子也在,庄娘子觉得,这是巧合么?”
殷离笑道:“非是巧合。”
她一收折扇:“是我与萧侍郎有缘。”
萧道成云淡风轻:“是么,萧某何等荣幸,能得庄娘子垂眸。只是要难为庄娘子随萧某走一趟了。”
被缚在地上的陆卓尔叫道:“萧衍之!你抓我一个就算了,抓娘们儿算什么本事?!她与这案子没有关系,你抓了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身边胥吏要上前绑缚殷离,萧道成一挥手,示意退下,便道:“陆员外郎,有这样的力气,留着去向官家分辨吧。”
他转身:“庄娘子,请。”
他坐在马车内,对面是萧道成那张死人脸。
殷离是女子,萧道成这样禀守礼法的儒生,自是不会与她同乘一车,于是与陆卓尔坐在了一处。
陆卓尔有多动的毛病,一刻也不能闲着,可对了眼前这人,连说话的心情也没有了。
萧道成是林策槐培养出来的学生,家世门第不高,却通经纬之才,层层科第而上,殿选后经官家钦点入了刑部为刑部侍郎。陆卓尔这样的纨绔子弟,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呆头书生,沈冽那样的粗卤武夫也要屈居他下。
至于他为何知道萧道成的表字,则是因为他的伯父陆修,即如今长公主赵姬的夫婿,也是林策槐的学生,陆修出知金陵后,曾多次宴请林老先生,彼时林老先生带着一个面色古板的孩子入长春行宫,对着陆修说道:“这是你的师弟。”
这别人家的孩子礼仪举止更兼文才样样得人夸赞,而他这样整日浑浑噩噩不学无术的,没少挨陆修宜鞭子,他还要对着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孩子行长辈之礼,算起辈分来,这萧道成还该是他叔辈。
陆卓尔下了车,方才舒坦出一口气,见着身后的殷离也下了车,对她做出了一个“你要闹哪样”的眼神,殷离回一个“来都来了谁怕谁”的眼波。
沈冽若知道这事情把她也掺进来,还不得拿刀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