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赵平说道:“管他是谁呢,赢了就是了。”他一手揽上他肩,惊讶地看向他:“你又长高了?!”
前年几个兄弟是差不离的身高,去年量了一次,陆卓尔这小子偷懒了,没跟上,他还同沈冽齐高,结果今日一比,这厮竟然还在蹿高,高出自己两寸,看这身形,竟已过了八尺了。
陆卓尔垫着脚丈量了一下,说道:“是啊,沈都尉,你再往上蹿,得顶着天了。”
沈冽说道:“确实是长高了些。”他顿了顿,说道:“我父亲也高。”
沈知节高,沈知行也是大高个,沈翊十八的年岁,身高便过了九尺,进屋得防着门檐,额上总撞个青紫,沈家人与战马打交道,手长腿长的,无足为怪。
赵平听着前边传来屡屡得筹的好消息,十分高兴,大手一挥:“今儿个晚上别回府了,咱哥几个出去喝点花酒!”
陆卓尔起了兴致:“花酒行啊,我门儿清!”
赵平说道:“顺便,去见见我那孤身在外的美娇娘。”
沈冽慢条斯理地擦着颈间汗,“喝酒?殿下如今可不同以往,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哪能说走就走?”
赵平及冠后,迫于朝臣压力,今上便委以顺天府尹之任,皇太子作为皇储,是应学习从政参决,只是,本来若是太子任府尹,便会另部分东宫官兼任顺天府官员,以协助太子理事。
然而今上却另选拔了几位资历甚高的推官来协理府事,使得每日府事皆有少尹柳知也受领,他赵平不过是每日坐于东宫,看一遍已有决论的文书,再盖上顺天府印,其余均由那少尹施行。
真正负责顺天府事务的,是那柳知也,而不是他。
赵平说道:“这怕什么?那顺天府一切事务都是柳少尹把控的,我虽府尹,也只是挂衔签押罢了。”
“况且,今日可不是我要寻欢醉乐。”
“是给场上这些个驰马争击,得了头筹的好儿郎设大宴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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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马球赛后,先帝都会在殿内设宴,召群臣饮乐,宴会上则吟诗作词,或由臣子贡献珍宝名马,或是歌功颂德,只是官家已取消马球赛,宫内也没了这样的马球宴。
一众王臣将相的香车将这锦花巷堵了个水泄不通,天香坊门前的龟公都摸不清今儿个是什么状况,来了这样多的贵人。
太子亲自出面贺饮,趁着今日马球赛的兴头,群臣莫不欢欣雀跃。
沈冽下了车,身边还经过一两个刺史团练,夸他今日在场上甚是英姿潇洒。
赵平想起上次见的小娘子,便道:“沈二,你府上那小妹,快及笄了吧。”
沈冽步伐微滞,下意识蹙眉,“是,殿下问她做什么?”
赵平说道:“上回见她一面,打扮得太素雅,容色却是极品,好歹也是庄府女郎,怎么没点装饰相衬?”
他袖出一只红珊瑚镯子,说道:“这个,外邦来的,统共就两只,长帝姬留了一只,我也留了一只,薛妃娘子想要,被我登先一步,听说气了好几日,闭门不出。我一见这镯儿,就想起你小妹来,你帮我带去给她。”
这镯子是银掐丝双蛇锁口珊瑚镯,上头雕刻得实在精细,蛇身镂了满而密的云纹,双蛇缠绕着一颗猫儿眼明珠,尤为珍贵的是通透的成色,这颜色不是火红,不是大红,是血一般浓郁的红,上头一点虫洞也没有,他想到那丫头美目流转,明艳动人,得这样的红才压得下。
沈冽没接,说道:“舍妹不戴这些玩意儿,太子殿下不必费心了。”
他想起那日里箍着的素白的腕,什么也未钗戴,良玉碾成的一般,在腕骨处透一点可怜的红。
赵平笑:“你防我做什么?我是想要她,可赵姬不肯啊,偏生她是庄府女郎,哪家女郎都好,就是这庄府女郎,赵姬定不会点头。”
自那日赵柔请了薛鹤仪与殷离入宫后,赵姬无比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后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