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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咒灵样貌或者能力的情况下,你只能通过血液探测到对方的强弱。

但只要见到、或者让你的血丝触碰到它,它将无所遁形。

但,这真的是你要找的诅咒?

它甚至没有躲藏,它就待在这栋房子的主卧里。

它任由你的血液粘连在它身上,咒力相撞的瞬间你认出了她——

这怎么可能呢?

“我回来了。”你这么说,或者是,你的声腔这么发音。

“欢迎……回家……”

那是“片寄茸”的母亲,她成了咒灵,她认出了自己的女儿,她并没有攻击,而是引你走进房间。

卡牌在迅速更新着信息,弹窗一个接着一个,你没有去看,而是按下了屏蔽键。

“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令人不快……”

黑死牟看不见咒灵,但意外的能感受到那些负面的情绪,出于尊重,他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外。

“这里的诅咒或许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这次倒是你自己的意志,你已经感到有些奇怪。

你瞥见化妆台上的镜子,这个时候,方才吊诡的一切,都不如此时惊悚。

你盯着镜子里的脸,只觉得浑身发凉。

这不是你的脸,不是你的身体,甚至刚刚说话的也不是你曾经的声色。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转变?为什么你没有丝毫察觉?

啊,因为……浴室里没有镜子。

山间的屋子也没有镜子。

你也不是热衷于提高自己相貌的人,题都刷不完,还臭什么美啊。

周围的鬼和人都没有发现你的变化,无论是天天见到你的鬼舞辻无惨和黑死牟,还是隔了月份才相聚的童磨和琴叶。

怔愣间,你突然听见刺耳的尖啸从你面前的咒灵口中发出,刚想防卫,却发现心口早已被贯穿。

这不是面前曾叫做“加茂由罗”的咒灵所用的术式,它也被同样的攻击所刺,紫色的液体和暗红的“武器”混合,作呕的气味布满空间。

“加茂家已经三代未出过祖传术式”这句话,确是谎言,也亦是真相。

因为拥有这个术式的家主,被从加茂一族乃至整个咒术师界除名。

剧烈的疼痛席卷,身躯完全僵硬,在大脑彻底放弃你的这几秒,你突然意识到——这个术式,是“赤血操术·穿血”,来自加茂宗室。

黑死牟的瞳孔放大,在那一瞬间,他拔刀挥出的剑技理应拦下了带有杀气的一击。

“您看不见咒灵,是不是,即使遭受到如此变故,您还是无法看到这些。”突兀的低音,能够听出是位年长的男性。

“我应当砍下你的脑袋……但可惜……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鬼舞辻无惨此刻急得跳脚,骂骂咧咧的把你和童磨都给骂了一遍,同时催促黑死牟赶紧补救,黑死牟立刻蹲下,将鬼血喂进了早已没了呼吸的“你”口中,“方才的血……避开了我的月牙……”

“这位阁下,您的剑术十分精湛,还有着常人不可及的力量,只可惜,这是咒术师之间的一些小把戏,普通人是无法阻挡的,您该将这位小姐的尸体交付于我了,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她是我加茂家族的人。”

“嚯……同室操戈……还是对付女子……实在恶劣。”黑死牟实在想不出,什么仇怨或者纠纷能让一个家族来三番五次来猎杀本属于宗室的女子。是他太过大意,竟觉得藏在周遭的几个人类不足挂齿,所以连提醒都忘了告诉。

“黑死牟!你还在磨叽什么,不用管这个人类,赶紧把她给我带回来!”鬼舞辻无惨只觉得烦躁,童磨就算了,现在还在和食物玩过家家游戏的家伙也指望不上,黑死牟居然没看好那么大个人,简直难以置信,这些年上弦一个比一个安逸,都开始得意忘形了吗!

幸好这么多年的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