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之幸……” 陈叔达看到任瑰被说服了,并且还被哄高兴了,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也是你的冒犯!” 任瑰愣了一下,尴尬的拱手道:“陈仆射言之有理,是臣冒犯了,恳请殿下惩处。” 一个做臣子的,不顺着掌权者的意思行事,反而给掌权者脸色看,讨价还价,这就是冒犯。 李元吉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政事说完了,是不是该说一说你的私事了?” 陈叔达点着头道:“对,是该说说你被满朝文武弹劾的事了,你就一点儿也不慌嘛?” 不等任瑰搭话,陈叔达又乐呵呵的笑道:“换做是我,我早就慌的待在府上不敢出门了。” 任瑰不知道陈叔达这是在夸赞他遇事稳如泰山呢,还是在嘲讽他神经粗,他瞥了陈叔达一眼后道:“劳烦殿下担心了。 臣既然已经不再阻拦我大唐征讨突厥,想来河间王殿下等人也不会对臣喊打喊杀了。 至于三部尚书和御史台各职御史的弹劾,臣还不在意。” 任瑰一脸风轻云澹的样子,似乎李孝恭等人不找他麻烦以后,杨恭仁等人就完全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李元吉可知道,此次弹劾任瑰,可不是杨恭仁等一众官员个人的行动,而是弘农杨氏和太原王氏在背后做推手。 他所要对付的可不是杨恭仁等一众官员,而是弘农杨氏和太原王氏这两个庞然大物。 李元吉忍不住提醒道:“你可要小心了,此次弹劾你的人明面上有,暗地里也有,你可别一时大意,着了人家的道。” 任瑰依旧满不在乎的道:“他们想对付臣,让他们只管来就是了,臣都接着。臣倒是要看看,有多少跳梁小丑会跳出来。” 李元吉很想提醒任瑰别大意,但看任瑰这个样子,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戒。 他也不知道任瑰到底哪里来的底气,会觉得自己是弘农杨氏和太原王氏的对手。 要知道,任氏虽说也是一个不小的世家,可是比起弘农杨氏和太原王氏这两个庞然大物,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所以任氏根本做不了他的助力,相反,还有可能成为他的弱点。 人家要是拿不下他,拿任氏开刀,逼他去救任氏,再来一个釜底抽薪,他绝对得凉凉。 “殿下是不是在想任中书为何会有如此底气,敢跟杨尚书背后的力量抗衡?” 陈叔达看出了李元吉的心思,笑着问。 李元吉见自己的心思被陈叔达猜出来了,也就没有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点了一下头。 陈叔达爽朗的笑道:“只要河间王不找任中书的麻烦,有殿下您在背后撑着,杨恭仁也好,杨恭仁背后的那些人也罢,何足道哉?” 李元吉一下子愣了。 合着我就是任瑰最大的底气所在啊?! 任瑰听到陈叔达的话,虽然没有咧开嘴笑,但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丝笑意。 可见他的心情很不错。 勐然被两个臣子看了笑话,还被人家从智商上碾压了,李元吉就有些不高兴了,黑着脸,嫌弃的摆着手道:“你们可以下去了!” 放下身段跟人家理论的话,未必讨得到好,还不如来个眼不见为净。 “哈哈哈……” 陈叔达彻底笑出了声。 任瑰也噗呲噗呲的像是个漏气的皮球似的。 两个人不等李元吉发作,就痛快的施了一礼,快速的退出了殿内。 “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放肆的吗?” 李元吉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