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骂他,还是该打他了。 宇文宝是没坠齐王府的名头,也没弱齐王府的威风。 为了给齐王府争一口气,不惜冒着砍头的风险。 可宇文宝太蛮干了。 要是李元吉爱惜羽毛,不帮他背锅,那他就凉了。 “你是没坠府上的名头,也没有弱府上的威风,可你害得我被我父亲一通训斥,险些就要将脸留在太极殿了。 你的脑袋,也险些要留在大理寺了。” 李元吉没好气的喝斥。 宇文宝仰着脖子,道:“臣就是个粗人,没有谋臣们那么多花花肠子。臣就是看不惯别人骑在殿下头上撒野,谁敢骑在殿下头上撒野,臣就找谁麻烦。” 李元吉瞪起眼,“这么说,我还得厚赐你咯?” 宇文宝听出了李元吉语气不善,赶忙低下头,嘿嘿笑道:“那倒不用。” 李元吉恶狠狠的瞪了宇文宝一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宇文宝连连点头。 李元吉郁闷了。 就宇文宝这种毫不犹豫的认错态度,下次他肯定还敢。 “叫你家那个小子,回头到府上来读书,我会先补他一个执仗亲事,剩下的等他立功以后再说。” 李元吉哼了一声说道。 宇文宝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直了,惊喜又激动的大叫道:“多谢殿下厚爱。” 李元吉冷哼道:“我是怕你把儿子教的跟你一样没有脑子,所以提点提点他。你回头就给我滚到薛万淑的帐下去充任司马,跟薛万淑学一学,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宇文宝一个劲的勐点头。 “臣马上就去。” 对于李元吉将他扔到一个刚入齐王府的人手底下去当副手,他没有任何意见。 因为李元吉将他的儿子引入府了。 那就说明他可以跟着李元吉混,他儿子可以跟着李元吉的儿子混。 他们家世代,都能跟着齐王府一脉混了。 这跟家臣就没区别了。 算得上是府上绝对的心腹了。 罗士信、谢叔方等人再厉害,功劳再大,在这方面,也只能排在他后面。 所以,别说让他去薛万淑手底下做司马了,就是让他去给薛万淑倒夜壶,他也没意见。 “滚蛋吧。” 李元吉嫌弃的摆摆手。 宇文宝立马就准备往地上躺。 李元吉都无语了,“我让你滚蛋,是让你跑出去,不是让你给我滚出去!” 宇文宝憨厚的挠了挠头,嘿嘿笑着往殿外跑去。 屁股上传来的剧烈的刺痛,也阻挡不了他心中的喜悦。 李元吉原以为,宇文宝在大理寺挨一顿板子,短时间内不会下床。 但看宇文宝还能走动,就知道是大理寺行刑的人放水了。 宇文宝没有被李渊‘一根子’打死,甚至连爵位也没有掉。 那大理寺的人就不好把宇文宝往死里得罪了。 因为宇文宝胆大妄为,背后还有人护着,他们得罪了宇文宝,宇文宝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李元吉不得不感叹,从古至今,这片大地上的人都很专一。 无论制度如何更替、王朝如何更替,依然恪守着人情世故这一套。 …… 李元吉在解决了宇文宝惹出来的麻烦,为王玄策等人选好了先生,等李承宗的小丧期过了,李渊不是那么悲伤了,再次带着府上的大大小小,出了太极宫。 李元吉一点儿也不喜欢宫廷内的生活,因为过的很拘束,也很费神。 头顶上有李渊、李建成、李世民盯着,想做点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一点儿也不自在。 所以李元吉找准了空挡,就果断的逃离了太极宫。 出了太极宫,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药味。 大街小巷内都有人在熬药,大街小巷内都有人在支着摊子义诊。 被李承宗薨了的事情耽搁了一下,所以原本要举行的‘医学交流大会’,也没有如期举行,而是压后了一个多月。 作为补偿,李渊又扩大了一番义诊的规模。 名义就是给他亡故的孙儿积福。 许敬宗在此期间,并没有闲着。 为了完成李元吉交代给他的任务,他每日都奔走在各个名望颇高的杏林高手之间。 借着魁首,副魁首等各种名头。 成功的挑起了一众杏林高手的内斗。 这个时期的人,都喜欢求名,所以天下杏林魁首和天下杏林副魁首的名头,足以引的所有的杏林高手心动。 为了争这个名头,他们不等‘医学交流大会’开始,就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内斗。 今天你拿一个疑难杂症为难我,明天我就拿一个疑难杂症去为难你。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在医术方面,各家的杏林高手,皆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