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等待着大户的施舍,在这笔巨大财物来临之前,他心中充满了期待,更兼患得患失之情,而由此衍生了紧张、担忧、害怕等诸多情绪。 随着时间推移,大殿之外一名名清海修士被陆续安排到各个宗派,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拒绝这些宗派的“邀请”。 说句不好听的话,此刻的他们,就是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根本没有和这些宗派讨价还价的资格。 整个纵队三十四名清海修士,三十三人都已经被点到姓名。 “清海新港乾易宗唐宁何在?” “晚辈在。”唐宁几乎迫不及待的应声而出,行至男子跟前。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甚至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之声。 这一刻他感到时间的流速似乎缓慢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在他的眼中成为了一幅幅画卷,被定格住一般。 “你被天元城太玄宗选定为弟子,你可愿意?”男子仍是面无表情,淡淡说道,但在唐宁耳中却犹如晴天一身霹雳。 “晚辈愿意。”唐宁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形于颜色,其话音方落就立马大声言道,好似生怕他反悔一般。 殿外众人几乎同一时间向他望去,皆满面震惊之色,目中透着深深的艳羡与嫉妒。 “既然你们都满意未来的宗派,且先回去准备,耐心等待,之后会有各宗派的相关弟子来办理你们的交接事宜。” “是。”不少人注意力还停留在唐宁身上,听闻此言纷纷收回目光,点头应道。 “去吧!唐宁,你留一下。”张冲虚挥手道。 “晚辈告辞。”众人应道,遁光腾起,临行之际,还有不少人回头朝唐宁深深看了一眼。 “未知前辈有何吩咐?”唐宁收起面上喜悦之色,待众人走后,行礼问道。 “随我来。”三人入了殿内,包括那名严姓男子。 张冲虚坐于主座,严姓男子则在下方左手第一位入座,唐宁垂手矗立殿中,低眉顺目,一言不语。 他心下疑惑,也不知张冲虚单独叫住自己是何用意,但想来肯定与加入太玄宗一事有关。 “不必紧张,之所以留下你,只因你即将成为本宗弟子,故我得嘱咐你几句。”张冲虚开口道:“所谓四大宗门的称呼不过是虚名,实际上地方各大宗门割据一方,势力犬牙交错,玄门与玄门之间,玄门与世家之间,世家与商会之间,关系是盘根错节,极为复杂。” “你之前久居清海,不懂本宗错综复杂的形势,是以我要出言提醒你,不要以为加入了本宗便是鲜衣怒马,钟鸣鼎食,切记谨慎低调,否则容易招惹麻烦。” “前辈金玉名言,晚辈必铭记于心。”唐宁开口应道,等待着张冲虚说这些废话,必然是有目的。 果然只听他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了,不要惹事,但也不要怕事。该还击之时就得还击,不可堕了本宗威名,出了任何事,宗门是你强大的后盾,会庇护着你。你可明白了?” “晚辈明白,多谢前辈指点。” “嗯。”张冲虚点了点头:“唐宁,我方才看了你的卷宗档案,有一事不解。你灵根资质并不算高,经历亦不出众,按照选拔标准的话,应该是不会被本宗选中的,我想这里面应另有一番缘由吧!” “听闻你有关系亲近之人在本宗任职?不知是何许人?说不得与我们是老朋友。” 唐宁知晓这恐怕才是他留下自己的真正目的,当下也不隐晦,将自己与南宫暮雪关系托出:“晚辈内妻本清海新港人士,后被贵宗南宫暮雪前辈带至贵宗山门,并收做徒儿。” 张冲虚微微一笑:“原来如此,难怪连段师叔都不好推却,敢情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