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任何纰漏……但如今母后凤体既已安康,朕自然也当一心处理朝中事宜了。这堆积如山的奏折就是第一步,若不能尽快批阅完,朕又怎么能睡得安稳呢?”
“奴才知道皇上勤政爱民,可为了让太后安心,皇上也要爱惜龙体才是。况且现在已经丑时了,皇上明早卯时就要上朝,睡上一两个时辰才会有精神,还望皇上三思!”太监总管看着皇帝眼里的血丝,言辞恳切道。
慕容纵横闻言,摇了摇头,起身苦笑道:“明德,父皇在世时,应该也没少被你唠叨吧!行了,朕去睡了,你也去歇着吧,让你徒弟来殿外守着就行。”
慕容纵横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颈,打着哈欠去寝宫了。
“谢皇上隆恩!”太监总管李明德跪在地上,恭送慕容纵横的背影。
等慕容纵横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李明德才从地上站起身来,环视已经空无一人的大殿,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皇上终归还是太年轻了……
如今朝中势力纷繁复杂,有不臣之心之人,岂止一人?
太后凤体欠安之前,那些势力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太后凤体欠安后,那些势力,更是趁皇上放下朝中事宜之机,暗自发展壮大,几乎已经快到明面儿上来了……
看皇上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暗潮涌动,可他一个奴才,又怎么能多嘴朝中之事?
先帝啊先帝,老奴愧对于你的嘱托啊!
就在李明德愁绪如麻之际,一个身上带着几分童稚的小太监跑了进来。
“师傅,师傅,佑德已经去皇上寝宫外守夜了,您也回去歇息吧!”小太监睁着不谙世事的大眼睛,冲李明德说道。
李明德的愁绪被打断后,心情也明朗了不少。
也是,他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能做的事虽然微不足道,但就算是这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能为皇上分忧一二,也算是不负先帝所托了。
眼下,好好培养佑明佑德才是正事。
即便日后,他不能再跟在皇上身边服侍,至少还有佑明佑德可以替上,如此,皇上身边也不会少了忠心体己之人了……
“佑明,咱们回去吧!”李明德拍了拍憨憨傻傻的小徒弟,一甩拂尘,大步离开了。
丞相府。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议事厅内依旧鸦雀无声。
跪在地上的兵部侍郎易士卒,浑身冷汗直冒,又不敢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汗,只能像待宰羔羊一样等着左丞相李为坚发落。
都说瑞安王慕容杜渐是个可怕的疯子,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左相李为坚的手段,跟左相李为坚比起来,那瑞安王慕容杜渐的所作所为,就显得十分童稚了。
满朝文武中城府最深之人,非左相李为坚莫属!
别看李为坚长得慈眉善目的,对谁都客客气气,也没有什么官架子,还总在朝堂之上为百官解围,似乎是个随时准备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好官……
只有他们这些属下才知道,那些不过都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演戏而已。
想当初,易士卒就是相信了那些表面假象,才误上了这贼船,等知道那李为坚的真面目时,已经为时晚矣,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听命行事了。
办砸了那件事,易士卒也知道,左相李为坚应该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求能给他一个痛快,别连累他的家人就是……
“你们太让本相失望了。”已是花甲之年的左相李为坚,缓缓起身,将手中的信扔进了灯盏里,看着信上的内容消失在火焰里。
“丞相大人恕罪!”跪着的一众人等赶紧磕头认罪道。
“恕罪?此事牵连甚广,现既已有败漏之危险,为了安全起见,此时势必是要有一人出来顶罪方可,你们自己举荐一人吧!”左相李为坚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摇了摇头。
兵部侍郎易士卒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