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徒弟?不也是我徒孙吗?我怎么就吓唬他了?不就好奇问了两句,真是小题大做。”穆老夹了块蘑菇送到口里,气哼哼道。
温陌玉简直是要被这两个老小孩儿给打败了。
每次见面都要吵一吵,好像这就是他们的正常交流方式似的,而且无一例外的,每次他被夹在中间,帮谁说话都不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吃完饭,陆锋芒就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了。
“温家小子,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次次都一样,都不换个新鲜的,想不知道都难。”穆老坐在竹椅上闭目养神道。
温陌玉看了眼厨房的方向,转头对穆老说道:“师傅也是关心您,怕您一个人待着这里也没个人照应,万一有什么需要,我们也不能及时赶来……”
“你们还有那个闲工夫担心我?你们师徒突然要去京城,应该是锋芒那小子一时头脑发热,将当年的事告诉了你吧……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小子带着你行走江湖,哪里都敢去,就是没再踏足过京城……温家小子,你知道为什么吗?”穆老依然闭着眼睛,缓缓说着好像与他无关的话。
温陌玉闻言一愣,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儿,才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道:“是因为那地方,没什么值得师傅留恋的?”
“看来,你师傅也没说得那么详尽,因为整个京城,都有瑞安王的眼线……只要你师傅一踏足京城,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瑞安王知道,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能知道……”穆老将原因说了出来。
温陌玉惊出了一身冷汗。
难怪这几日来,无论是客栈里,还是在路上,又或者是在穆老这里,师傅的话都比平日里多了不少,原来……
“从那小子收你为徒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也罢,我武功尽失,已是废人一个,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只有这个,还能派上一点用场了。”穆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已有岁月痕迹的银质令牌,仔细擦了擦,便交给温陌玉。
温陌玉看到令牌上刻着瑞安王府几个字,虽然字迹边沿被磨平了些许,但还是看得十分清楚的,足见当初刻字师傅的功底。
温陌玉拿着令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穆老手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块瑞安王府的令牌?
看那令牌的样子,也不像是一般人能随便拥有的东西啊!
虽然从师傅那里知道了,穆老年轻时曾做过一段时间的瑞安王府暗卫,但即便是暗卫首领,也不一定能有这东西吧……
“这块令牌,是老王爷在世的时候赏给我的。那次王爷遇刺,其他暗卫都被牵制住了,王爷身边只有我一人保护,我拼着一条命,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将王爷安全送了出去……之后,我就因为伤势过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也就是那次,王爷说我护他有功,便赏了我这块令牌。”
温陌玉听完,觉得拿在手里的令牌,突然间沉重了不少。
“这瑞安王府里的令牌分五等,分别是,金、银、铜、铁、木五种令牌。不用想就知道,金质令牌只有王爷的家眷才会拥有,特权自然不会少……这银质令牌,王爷也没给过几个人,据我所知,除了我以外,王爷就只给过他的几位好友。特权嘛,虽然不如那些家眷,但好歹也是会有那么一些的……至于其他三种令牌,就是按在王府里当差之人的等级来分发了,为的是让王府里管事的,能各司其职,主要作用就是处理王府的大小事务。”说这些时,穆老仿佛回到了当年在瑞安王府的那会儿。
温陌玉握紧了手里的令牌,问道:“那这令牌,现在还有用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穆老笑道:“温家小子,你是担心瑞安王府已经易主,现在当家的是那疯子,就算有这令牌在手,估计也起不了作用是吗?”
温陌玉没说话,但心思却透过眼神表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