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老爷。”
正房里,陆家父子问起戚风。
戚老夫人笑道:“等下了学就能见面了。”
“是上回见面的尚夫子吗?”
“早不是了,新请的秀才公,老家也在泰平镇。”
陆家父子眼里尽是不可置信,问道:“不会是叫余海棠的秀才吧?”
“就是他。他还有个女儿,长得俊俏还手巧。”
想不到余家父女竟是在戚家做事,难道不想继续科举了?
陆老板终是放不下余家的人,心里起了个念头。
“姨妈,外甥想请您做个媒。”又道“就是余海棠的女儿,我想说给老大。”
戚老夫人赞许,正要开口。
陆俊学插话道:“上回余家大叔婉拒,说了只招婿。爹忘了?”
“听他瞎话,那是在拿乔,想拿他女儿攀个有钱有势的!本想着他中了秀才,没准以后又有狗屎运成举人老爷,打我陆家脸就打吧。如今不考了,还在姨妈家当教书先生,那我还顾忌什么!陆家跟他说亲是给他脸!”
陆老板越说越霸气,手里佛珠也越转越快。
陆家老大瓮声瓮气道:“爹说的对!凭什么看不上我!”
陆俊学面色微红,还想争辩些什么,被他爹瞪眼警告。
只得坐在那里闭嘴听着。
戚老夫人不明就里,以为两家曾经议过亲,只是没成。
她也说余家姑娘不错,配的上陆家。
陆老板悠悠道:“这回就看咱家请姨妈做媒,他余海棠肯不肯给您老面子。”
…
余海棠被请去老夫人那里说话,以为自己教育得法,要赏他。
哪知几句家常聊下来,是想给女儿说亲。
他本想着,戚家来往亲朋应该家境殷实,女儿十六能说亲了,起身真心感谢戚老夫人。
说着说着,竟是泰平镇陆家!
余海棠从起初一脸错愕,到怒火渐起。既便陆家是戚家亲戚,他也不同意。
戚老夫人上回被余英男婉拒,如今又遭余海棠当面直愣愣地拒,脸色难看起来。
屋里一时间静默,余海棠被晾的难堪,起身要告辞。
戚老夫人冷眼看他,“往日都是人家三请四请求我做媒,没成想今儿竟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我这老脸生疼,先生就当没今日这事吧。”
余海棠没料到她这样不留情面,连说:得罪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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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宗杰到家就听春花来报:老夫人头疼,阿郎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他急问是不是受冷风吹的。
春花道是被人气的。
待逼着春花把头疼的缘由说了个明白,戚宗杰不高兴了。
让老张去请余海棠过来。
戚宗杰先是问了戚风的功课情况,夸赞先生教学有方,不愧是案首。
又道:“听我母亲说想给令爱说门极好的亲事,先生拒了。是信不过她老人家,以为胡乱牵线?”
余海棠忙道:“绝不是。”
戚宗杰客气道:陆家是泰平镇首富,老大虽样貌平常却是憨厚能干,陆家是心诚求娶,余家因何故看不上?
话里话外意思:余家高攀,应该偷着乐。
余海棠面色微霁,起身谢过戚家的好意,只说:贫富悬殊过大,两家实在不合适。
戚宗杰摆摆手,“你是嫁女又不是娶媳,总归不过是嫁妆的事。陆家是戚家亲戚,而你又是我费心请来的先生,这是多大的缘分呐?戚家愿意给令爱置办一份上等嫁妆,先生也别推脱,我是真心想大家都好。”
话至此,余海棠觉得多说无益,只推辞:家中只有一女,婚姻大事还是要多看看。
他本人也要继续学业,想请辞西席。
戚宗杰压着火气劝他不必呕气,可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