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拿手菜。
而且这个材料,黄家没有,或者说暂时还没想到。
下午余英男睡饱起来,撸袖子用力清洗磨盘,赶睡觉的懒驴起来磨豆浆。
余海棠听到动静,披着褂子出来,惊讶问道,“这时辰磨豆浆,是谁家定豆腐做席?”
“没谁定,是我要做油皮。”
余海棠不知什么是油皮,问完话,转身要回屋躺着。
余英男当然不会放过他,让他忙些力所能及的活,例如烧火。
锅里豆浆大火烧开又晾凉,等再烧至半开时,浆面结了层膏状皮。
用一根沾了油的细竹竿顺着锅边一拉一扯,那层皮被一张张挑起,挂在事先拴好的麻绳上,浆水滴滴溜回锅里。
余英男在热气腾腾中重复着这些活计,慢慢地绳子上油皮越来越多。
傍晚时分,陆俊学来送药,他解释药比米贵,也更适合余家。
余海棠变得殷勤起来,一边咳咳,一边倒水让座。
见他长得俊俏家里又有钱,心想这不就是女儿最好的归宿嘛。
不自觉地做起了拉拢女儿与陆俊学的那些小手段。
余英男并不买他的账,推说:家里没茶叶,我很忙,家中就不留你饭了。
坚决不往前凑。
先不说这陆俊学有官配的女主,就说他的爹陆老爷,妥妥的反派,她可不想卷进这么复杂的家庭。
陆二都走半天,余海棠还在做丈人梦。
余英男直言:余家赤贫配不上陆家富贵。
余海棠不想放过这唯一能过好日子的机会,劝道:余家是耕读身份,有房产有做买卖。陆家不过是生意做大点的商户,高嫁低娶,哪有什么配不上的?
余英男懒得理他,提着挂的满满的油皮竹竿,摆院里慢慢风干。
赶集的那天,五更鼓刚响。
余英男揉着眼睛起了床,又去后院把她爹从被窝推起来烧火。
先从冒着寒气的水井里提出个篮子,里头有昨天买的猪肉。
猪肉剁碎,加入前天卖豆腐菜换来的马蹄,干香菇丁,葱花,加盐酱油和一点面粉。均匀地铺在油皮上,用力卷成卷,大火蒸熟后放凉,切成手指长的小段再次油煎。
煎了一小盘试试手感,香味浓郁,余英男忍着烫嘴先尝了一根,味道太赞,绝对好卖!
高高兴兴地回屋换了身干净衣裳,梳子沾了刨花水将头发梳的服服帖帖。
好家伙,回屋一会儿的功夫,原本七八个的盘里就剩两个了。
余英男的脸比四壁让灶火熏黑的墙更黑,拍掉余海棠想再拿的手。
“这啥啊真好吃?谁教你的?”
“马蹄肉卷,我娘梦里教的。”
一句话戒了让余海棠的馋嘴,他像定身了似的杵在那里,红了眼眶,恍惚间回到有白氏在的那些温暖日子......
余英男赶紧煎好剩下的,一个个排在敞口的陶瓷缸里。
要是当街煎肯定更脆,更能招揽客人,可她没有炉子也没小锅。
等到了集市才发现自己来的有点晚了,黄家豆腐摊子周边围了好些人。
余英男厚着脸皮叫人大爷大娘,在人家摊位中间硬是挤出个空,把摊子支棱起来。
余海棠负责收钱,她拿剪刀挑出几根马蹄肉卷剪成小小一撮,摆在浅盘里让人试吃。
破釜沉舟地花了全部的钱,这些东西今天必须全卖掉,余家父女都知道厉害,顾不上脸面忙着招揽客人。
余英男连上辈子学的带节奏的劲爆歌曲都唱上了。
果不其然,年轻女摊主长得不错还会唱曲,卖的玩意儿又新奇,听说还给试吃,没一会人乌泱泱地朝着这儿聚拢。
听着摊前路过的客人绘声绘色说马蹄肉卷多稀罕多好吃,黄老头哼一声:“卖豆腐的不正经卖豆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