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2 / 3)

日一早也去瞧了热闹,但人多终是容易生乱,我无意听闻陆家村有些人在打听六弟与二姐姐交给母亲的笔录内容,也不知是真是假。”

“打听这个做什么?”耿憬回头看了耿怀一眼。

耿怀镇定地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许是当时人多,听错了吧。”

耿憬还想问追问,前头忽然又热闹起来,起初他以为又是瞧热闹的人,心想杀鸡儆猴是好,但瞧热闹的人多了确容易生乱,耿怀说得没有错,还是得敲打敲打,但这回来的不是瞧热闹的人,而是闻婧茹身边的应娘子,她身后跟着一队年轻力壮的护卫,护卫手里提溜着个中年男人。

“应娘子。”耿憬上前主动道,耿怀也跟在他后面。

应娘子见到家中郎君,也免不了停下,向他们行礼问安。

耿憬看清那个被提溜着满脸鼻涕的男人正是户田曹的曹正,他是耿氏宗族中人,一向自持甚高,还从未有过这等的狼狈象。

“这是怎么了?”耿憬好奇道。

应娘子瞥了那男人一眼,道:“不知死活,差事办不好让五安村举村逃了不说,主母面前竟也敢埋冤,被免了职回家思过。”

“原是如此。”耿憬颔首。

又走几步,耿憬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前几日我与二姐姐至五安村查探时他还谦逊恭敬,没想到现在竟敢顶撞母亲了,母亲一向宽厚,定是他做得太过,才被免职的。”

耿怀回头瞧了眼,应娘子他们已经穿过前院和内宅之间的垂花门楼,走得很远了。

“依愚兄之见,恐怕不仅如此。”耿怀道。

“怎么说?”耿憬转头,耿怀极难得主动提起什么,今天却提了两桩,他颇有些好奇。

耿怀略微顿了顿,压下语速,徐徐道:“耿曹正在下人跟前虽狂,但在主家面前从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断断不可能在母亲跟前埋冤、顶撞,且五安村事发已经四日,六弟不觉得母亲此时才发落他有点太晚了吗?”

耿怀停下,想观察一番耿憬的脸色再继续,却不想耿憬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六弟?愚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耿怀往自己下巴上摸了一把,没有脏的痕迹,又往上嘴唇也摸了一把,同样没有污渍。

“不不,并非如此。”耿憬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三哥哥勿怪,你平日鲜少主动说话,难得听你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小弟有些惊讶。”

耿怀恍然,原来他说话少这件事,耿憬竟然注意到了吗?

“兄长请继续。”耿景道,做出洗耳恭听的手势。

耿怀反倒不自在了,他忍住揉捏衣摆的冲动,语速加快了一些道:“愚兄在田间听过一些传闻,耿曹正借着耿氏宗族的身份和田户曹曹正的便利侵占了不少荫户的田地,还让佃客们给他自家种地,母亲恐怕是在那些笔录里发现了相关线索,这才借五安村的事情发落了他。”

……

傍晚时分,耿悦打完半套拳,又散步片刻,回到屋内。

穿越来已经二十一天了,耿悦刚得到这具身体的时候为了她的柔弱很是头疼。

墙翻不了,剑举不动,就是澡泡得时间长一些都要胸闷气短、腿脚无力,这令从小在荒僻边星靠捡垃圾长大,又在九岁时进入军校的前C-365星域总指挥官耿悦少校,非常非常地不适应。

为了锻炼这具身体,她每天早晚会小跑一会儿,再打半套拳。

本来是想跑个半马再打一整套的,但这具身体太弱了,跑一步喘三口,这些天尝试下来并无甚喜人的突破,晚上失眠的症状也没有改善,只得慢慢养。

休息片刻,换了一身清爽的新衣,她点名要的吃食已经送到,尝了一口后,耿悦却失望地放下筷子:“这肉沫水引饼寡淡得很,不是叫厨房多放点辛香料提味么?”

“婢子跟厨房说了,下午盯着他们放了许多呀?”忍冬疑惑,跑来一看,确实是那碗加过辛香料的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