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属下看不出。” 南宫火月微微蹙眉,眉宇间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轻叹道:“五大宗门的底蕴,本就非同小可,这几年的人才也越来越多。只怕到时候,真的会威胁到朝廷……所以,他想要拉拢他们或者削弱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只是,这招数却太过愚蠢……” 瑶华宫外的大路上。 洛青舟与令狐清竹两人,正向着住处走去。 偶尔有路过的宫中守卫经过,都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未多问。 令狐清竹忍了一路,终究是没忍住,问道:“长公主跟你说什么了?” 洛青舟道:“为白天的事情道谢,还有,她觉得我不错,想要让我跟她混。” 令狐清竹看向他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洛青舟道:“我当然是一口回绝了,我现在跟着师叔混的这么好,怎么可能再换人。” 令狐清竹白了他一眼,道:“你白天在武台上,不是对人家那么舔吗?” 洛青舟转移话题道:“师叔,你们说我们凌霄宗,以后永远都不会站队吗?如果其他宗门先站队了呢?” 令狐清竹沉默了一下,道:“这件事不是你我能够操心的,你也别多想。以后在外面说话做事要小心谨慎,不要给别人抓住把柄。” 洛青舟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前面的崇明宫外,一道身影正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冰 凉的夜风拂过,地面的落叶打着旋儿。 大门里面,依旧灯火辉煌,传来了载歌载舞,推杯换盏的热闹声,而大门外,一片漆黑,那道身影孤零零地跪在那里,显得冰冷而凄凉。 令狐清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两人走到旁边的大树下,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人。 秦朗的脸上,出现了两条血淋淋的鞭痕,一条鞭痕,从眼角划过,看着格外狰狞。 他后背上的衣服已经破碎,露出了里面满是鞭痕,血肉模湖的嵴背。 他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看不出其他情绪。 洛青舟站在旁边的大树阴影里,目光透过崇明宫的宫门,看向了里面的热闹,听着里面的乐声,脸上同样看不出其他情绪。 “吱呀……” 这时,大门打开,一名身穿锦衣卫服装的矮小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出来便冷笑道:“秦朗,你还有脸跪在这里求陛下开恩?你私自放走那些犯人,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就该以死谢罪!若不是今日陛下正在接待外宾,不想脏了手,你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秦朗抬头看着他道:“我秦家众人犯了什么罪?你说他们是犯人,可有证据?” 那名锦衣卫男子冷笑一声,道:“他们若是没有犯罪,为何要连夜举家逃走?显然是做贼心虚,急于逃命!秦朗,陛下对你可是恩重如山,你不大义灭亲也就算了,竟然还知法犯法,故意放走那些歹人,简直胆大包天!陛下刚刚已经下旨,你的锦衣卫指挥使已经被剥夺了,现在我张培才是真正的锦衣卫指挥使。你先跪着,等我去把你们秦家那些犯人全部抓回来,押入牢房,再来找你算账!” 说完,快步离去。 秦朗跪在地上,缓缓握紧了拳头,目光透过门缝,看向了里面。 洛青舟突然从大树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开口道:“秦大人,我想问你一句话,在你内心深处,你是觉得是家人重要,还是觉得君重要呢?” 秦朗微微低着头,没有回答。 洛青舟道:“如果君是错的呢?如果君从未把你真正的当做一个人呢?这样的话,你觉得是爱你的给你温暖的家人重要,还是觉得冷冰冰的把你当做工具的君重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