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探了个头进来。 看见一丝不苟,严谨木板的陆曜庭,他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 “老大,昨晚的约会如何?” 陆曜庭的动作直接一顿。 “我可是听阿姨说了,白家小姐很不错的,又是高学历,人长得还漂亮。” 陆曜庭没说话,开始拿起喷头,仔细地擦拭植被上的灰尘, 刚子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昨晚的约会又没成。 “老大,你真不喜欢人家啊?” “我看了一下阿姨发过来的照片,人家白小姐确实长得挺好看的,看起来也很居家宜人。” “你这么爱干净又喜欢收拾的,说不准,以后能和人家在一起周末打扫呢。” 陆曜庭淡淡看他一眼,语气微凉,“说够了么?” “上班时间不谈案子,你是想被罚?” “别!”刚子立刻住嘴。 手上的件也递了过去,“老大,新接到一个案子,关于变态杀人的。” “死者在西湖街道上的一栋居民楼里,女性,二十岁。” “报案的人来说,刚发现时已经成碎肉了。” 陆曜庭走了过来,“有目击证人么?” “暂时还没有找到。” “那就去现场看看。” 他边看着件,边走了出去。 刚子看了一眼没擦拭完的叶子,耸了一下肩,跟上。 “老大,等等我。” 一连数日, 云姒都没有收到陆曜庭的来电。 她没有主动联系他,他也没有。 两个人就这样,看起来隐隐藏着联系,但却并没有。 这样的平衡一直维持着, 直至, 陆母第N次电话打来,想要见她的儿媳妇。 云姒之前帮他挡了一次,这让陆母打消了让他相亲的念头, 但很快随之而来的,是她想要见儿媳妇的疯狂电话轰炸。 好几次, 陆曜庭在外面办着案子,结果老母亲的电话打来,让他不得不中断。 推了一次两次之后, 焦急的老母亲放了话, 要么,带儿媳妇回家吃饭; 要么,继续和白小姐相亲。 陆曜庭:“” 他没有立即回复,只是将其搁置在了一旁。 晚上下班时, 他照往常般,收拾桌面,清理娄匡, 将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后,他才换下了警服,穿上了色调暗沉的黑衬衣。 将领口平整地折叠,弧度对称, 骨节分明的手,将换下来的警服仔仔细细地叠成了方块,然后装进了袋子里。 警服两天一洗,是他多年来不变的习惯。 回到家中, 冰冷的家具没有一丝人情味, 每一处都干净得不像话,却仿佛没有温度般,沉淀着他老气沉闷的心。 三十多岁的年纪,还算年轻, 但他穿着家居服,泡茶,喝枸杞, 安静地看着电视机上的新闻,或者时不时看报纸, 晚上九点钟,准时睡觉。 活得按部就班,又极其地沉闷。 临睡前, 他终于还是拿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