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2 / 3)

屁?你呀,再长十个脑袋未必弄的过她。”

“滚滚滚。”

她脆弱的神经,故作的镇定,破败的骄矜在一声声的嘲讽中骤然爆发,拿起篦子砸向高鹏举。

“好像我想管一样,别央着我去求人呀,不识好人心!瞧你做什么事,吃着锅里看着碗里,一脑门子盘算,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了不成?正经你还没那娼门里来的诚信,好歹人家明码标价,懒得说你!”

“表哥,表哥,天晚夜黑你去哪?”

“丑货,长得像个屎壳郎,滚远些。”柳宝珠跟在高鹏举屁股后头,苍蝇一般盯着问长短,也不是没回应,还捡来一声骂呢。

周家能看上他那点银子,打点,打点个屁!他到了人家门上哈巴狗一样乖觉。周升才没提银子,是他两头骗,想从中捞钱。荷包中有银钱,赵三又寻来了新的画本子。正好,拿去和玉露那妖精试上一试。多久没去了,花枝巷姑娘的帕子,迷的他眼晕。完了再去隆兴赌坊,试试手气,说不定来一把豹子,啊……想到玉露那双小脚,那赌坊里转动的骰子,哎呦呦,这日子美死个人了……高鹏举的心顿时酥麻,管你嫖不嫖贴不贴的,干我屁事。纸扇摇晃,扬长而去。

该走的都走了,只有翠眉默默守着。柳氏还在嘤嘤哭泣,猫咽一般哭命苦哭没脸,昏昏惨惨,高盼儿不胜其烦,撵她走却又不走,泪汪汪的攥着自家姑娘劝解。

“盼儿,咱们娘们交个心。你总看不上我,可我到底是你娘,从天灵盖高脚趾头都是为你好。你娘我最看不起做小的、庶出的,发狠发愿,求了多少菩萨拜了多少庙,也要让你做个正印夫人。你可倒好,跪着求着倒贴着做丫头,做什么丫头,爬床丫头还是跪地上挨嘴巴子的丫头。敬人茶受人管,人家要管你一辈子的,这可不是个好交易。你同我讲,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赶在请期之日上闹,可是赵氏那老货?”

高盼儿不理不睬,拿着小笸箩还尚未绣完的肚兜出神。柳氏无法,换个法子撬开她的嘴。

“既这么着,我同你掰开了揉碎的讲。姑娘你百般伶俐,万般聪慧,账要算算清楚。其一,他是个庶出,你好歹也是记在夫人名下的官家小姐。”

“我也不过是个挂了名儿的庶出,议亲时,冰人皆知。最多就裴大郎那样的穷酸,这样的人物再没人敢给苏家丫头提。媒人眼里有秤,什么人该配、能配哪样的,一清二楚。”

“他家人口多,上头的嫡母出了名儿的偏心和刻薄。她家不把姨娘当人,周家上头几个老夫人,治死多少姨娘。有横死的、暴毙的,从来都是用银子打发,抬出去埋了便罢,下人在周家命如草芥。更有恶奴欺主,见你无权无财,站在你头上拉屎。”

“富贵人家哪家不是三四百口子的大族,何况我又不是夫人,嫡母再厉害犯不着和一个姨娘过不去,况又是她厌的儿子,她才懒得管呢。再说姨娘不当人,恶奴欺主这话。”高盼儿坐正了身子,道:“别人不谈,那丫头恁厉害,怎地弄了两房姨娘?欺我?软茄子任掐,硬核桃硌断她的牙!”

“正是,你也知他已有两房姨娘。”

“船多不碍港,车多不碍路。哼,丈夫不喜,莫说二个,二十个,二百个都不作数。丈夫喜欢,多亦何妨?既我过去了,料定那两个也是无用的。”

柳氏被怼的哑口无言,话锋针尖扎手似的,被刺的无处抓挠。见她毫无退让之心,气的干瞪眼。

“可你想过没有,你抢了他男人,她能不恨你?经过那日之事,只怕不能拆骨啃肉,怎傻到自家去送命?那丫头岂能饶你?”

“我去就是要做夫人,祖母说富贵险中求,没人天生做丫头,命是自己挣来的,麻雀也能翻身,祖母说我是正宫命盘!”

“好啊,果真是她,我就知是她!”

柳氏拍案而起,骂道:“老猪狗,老□□,自家窑子里出来的,拐带你往下流走。她做的好事还需提,害死夫人,挟着孩子填房。你知道什么,她原就是个婊子!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