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床(3 / 3)

水磨的功夫哄。顺着她的性子习惯,最好不要上来就要,同她说说话会让她少一些抗拒。吟诗品画,谈古论今,谈经论道,上到朝野,下至乡野,她样样好奇事事要问。谈过论过,才知她学识甚厚,涉猎甚广。幸亏自己还有些学问傍身,不然端地接不上她的话,敢笑李义山诗俗,世间却也没几个了!

终于终于,这几日,好多了。开始时满身不情愿骂他:

“白日正经,晚上又那样。”

你问她:“哪样?”

“还问!”她便恼了,耳根子羞红。

渐渐的通了人伦,忽然又说:“房帷之事,我原厌恶,现却、却也有些说不上的……”咂摸出些滋味,也就不那么抗拒!原来雪白柔软宣纸一样,终于由他画上了颜色,涂抹了丹青。他只是面冷,心思却细腻,终究是结发夫妻,肌肤之亲,到底生出了许多怜悯。

从成亲到今日,他对自己反省也甚为彻底。他真不曾在女人身上下功夫,食色性,想了就纾解,不放纵也不修行约束。反倒是对苏锦,他夫人,是从没有过的耐心。一点点的看她由姑娘被自己调教成妇人,通晓人事,却也甚是有趣。她灵动、聪颖,长着一张没受过欺负的脸,眸子里闪耀着灿烂的真挚。归根结底,她是个有趣的!

看着她熟睡的脸,情不自禁的抚摸额上的伤疤,淡淡的却还看的出来,怎么就这样淘气!葱白绫子小衣内明艳艳的石榴红绣鸳鸯抹胸,峰峦一丝起伏。来时那样孩子气,如今,呵呵,长大了!

“叮铃叮铃”

蓦地,苏锦眼睛猛然睁开,倒把周彦邦唬了一跳。

“哎呀哎呀,来不及了。怨你,都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