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3 / 3)

尸的你们到没察觉,定是你们吃酒赌钱耍乐,忘了差事。大年下的,这要让主子撞见,咱们可真是吃刺扎嗓子自找罪受。”

戴徳全身穿银灰缂丝棉袍,头戴灰鼠皮暖帽、耳套,两手插着暖袖羔羊皮棉手捂子里。指挥着胡三儿、小邹子并几个小厮把墙根儿边上直挺挺的死尸破烂草席一裹,悄无声息的扔到巷尾后头,只等着济善堂白日来收。真正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胡三啐了口吐沫,连骂带抱怨:“天杀的,好巧不巧死在这儿。晌午还跟这儿号丧,要吃要喝,早知就棍棒打的远远儿的。管他死在哪儿,只别挺在咱们府门口。爷爷喝酒耍钱兴兴头上,被喊来弄抬死尸,真是晦气!”

小邹子到底年纪小,头一回瞧见人冻死青灰的脸,僵直的身子,唬的七魂去了六魄,现下腿还抖着,结结巴巴话也说不周正:“人死了怎地、怎地这样重,像抬着千斤重的秤砣。戴爷爷,白日里他跟我讨吃食我啐了他,现下他死了我又抬了他,他夜间不会来找、找我吧?”

“哈哈哈,谁来找你,留着那热被窝不等女人钻只等死鬼来……”小厮们皆笑起来,胡三儿拍着小邹子的肩膀,他本身就发虚,现在身子抖的像个筛子:“还是个童子□□,赶明儿胡爷爷带着你去春宵楼找个最妖的姐给你破了这雏儿身。婊子准把你服侍的天皇老子都不做,你尝过了滋味,再弄些黄汤下肚,保管只惦记娘们不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