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2 / 3)

都再也回不来了。听大姐姐的意思,还像未开化的野兽一般,被吃了也未可知……”说着哭了起来。

“休听她胡言,若是未开化,如何能遣使臣上奏表同我朝议亲?你想想可是这个道理?而且听闻,南边番邦的首领素来仰慕我朝文明,他幼子自幼在京中菽勤书院受教化,学的都是我朝圣人训,何来蒙昧之谈?也是因着仰慕才求取我朝女儿,愿同我朝通婚结秦晋之好。什么红头发绿眼睛的,她说的那是夜叉鬼。若是有这种人,京城岂不是早就传遍?所以,鬼不吃淡饭都是要盐(谣言),听她吓唬你。可双儿,此事为何是你而不是你姐姐?你姐姐尚未婚配,长幼有序,论理也应该她先来?”

不说还好,说了更伤心落泪:“母亲原也提过,可祖母说姐姐与我不同,让我只管嫁了去,是天家的荣宠我们家的荣耀。还说我现在是昌西府的义女,筠南郡主的身份,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姨娘也说我掉到福坑里了……可姐姐,我不想走那么远,我怕……”

这府上忒不是人了,心偏到嗓子眼,同为姊妹如何不同。用双儿换自家的脸面,那高盼儿还吓唬自家妹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是好的她才不会让给别人。苏锦气不打一处来,可事已至此,只能良言相劝。

“远了近了,嫁的是人,对你好,知冷热,关心你就是嫁对人了。我出阁时她们劝我的话我也劝你,一心换一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他必不会恶你,所以不必担心!”

苏锦一番劝解,高双儿略宽了心,收了眼泪攀谈起来。

“我就爱听姐姐说话,姐姐走了,不只母亲,我难过伤心了好几日。姐姐恐怕不知,母亲日子也相当不好过,为着鹏举的亲事,祖母催逼着母亲去你府上伙着你找余老夫人说亲做媒。说是看中了余老夫人内侄女儿,因着你是她儿媳,亲上做亲更般配!也不知为甚,母亲说行不通,祖母和姨娘就同她怄气,好几日请安不见,你来之前还哭过几场。”

消息似一个个滚雷,打的苏锦外焦里嫩。怪不得姑母面似愁容,憔悴不堪,原来这家子吃人不吐骨头!那狗掀帘子全凭一张嘴的赵氏和柳氏,插了翅膀还想上天,自家算个什么东西。那癞蛤蟆似的丑东西专管恶心人的高家大爷……

痴人说梦!

余佩琴是余氏的嫡亲内侄女,余氏二哥的独女。苏锦初嫁入府,周彦邦还在山西时,这姑娘来周府小住苏锦见过。和周玉汝一般年纪,长相也是眉清目秀,秀丽可人。她父亲是西江州节度使,祖父是翰林院编修,大伯是工部侍郎,又有个显赫的好亲戚姑母。家中姬妾子女倒多,可嫡出女孩就这一个,掌中宝一般的存在。余氏爱她同周玉汝一般,甚至考虑过配给自己儿子周彦坤。

赵氏和柳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高鹏举狗骨披人皮,狗屁不通的样子连脚指头都不配,若上门提亲,人家只觉得玷污了自家姑娘,恐怕要被打出来,这叫姑母如何开口?是借谁的势,谁给她们的胆量?自家在余氏面前尚且难为,高家还想拿自己做名头想跟余家攀姻亲。余氏第一个不同意,知道了还不先把自己给生吞了。野心不小,也要配的上呢?高鹏举臊眉耷眼,混不吝烂泥一样的人,猪狗都嫌!

姑母只是不说,只是瞒着自己。哪怕是去周府上同她和姨娘商议也好?何似这般,在这苦熬着,还要看她们脸色受窝囊气。不过是想着不给自己添麻烦,可这样死瞒着高家又能放过她?

“呀,它黑的像炭。是姐姐才养的吗?和当年宝儿一样顽皮!”黑子肉糯糯的爬过来,本想往苏锦被窝里拱,却被高双儿抱在怀中逗弄。黑子看到面善的最会卖乖,没一会儿就和高双儿熟识。让它叫唤便叫唤,让它作揖便作揖。黑嘴黑鼻子,像个小号的熊瞎子,把姐妹俩乐的咯咯笑,玩的不亦乐乎。

“姑爷来了。”

正说着,周彦邦入内。慌的高双儿立刻丢了狗,连忙起身请安。虽是姐夫,可她到底没见过几个男人,羞的满脸通红,站在那处只顾低着头,问话也不答。惹的苏锦连声埋怨周彦邦:“人正乐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