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五次提起;戳着别人痛脚,涨自己的贤惠之名,真的是够了!
“夫、夫人,孩子们跪的久了,先让他们起来说话……”
“看看,看看;你如今也是有媳妇子的人,第一天进门你就没规没矩,没大没小;我说话你插嘴,那么你来,你来坐下,叫他们给你磕头敬茶,叫你母亲,听你教导!彦邦出息是彦邦的本事,他是主子,你是奴婢;你两个要分开论,瞧你说话声音都大了。我是他母亲,不过多说几句话,这是想堵我的嘴吗!”
不说话还好,张嘴就是一通骂;孙姨娘抹眼掉泪的退了出去;余氏还不解气,冲着门外喊起来:“喜庆的日子,你掉泪给谁看,谁委屈你了;不过嘱咐孩子几句,瞧把你烦的。当日彦邦婚事你背后如何埋怨我的?如今娶了好媳妇,升了官爵,你称心如意,还想越过我头上去?”
新妇面前丝毫不留情面,余氏发威,众人凝神侍立,原本热闹的场景顿时鸦雀无声。她不发话,周彦邦和苏锦只得跪着听‘教导’。
似乎是束腰勒的太紧,或者烧的厉害了,苏锦头疼欲裂;余氏的话里话外,阴谋阳谋全然入不了耳;只知上头的婆母吵闹不休,像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只想喊了下人来把它即刻拍死才好。
周彦邦早已习惯,父亲偏听偏爱;余氏张狂,内宅院里独揽大权,唯我独尊;‘尔母为婢’从小听到大,由起先的羞耻到现在的麻木,他对余氏无恨;忙于仕途后,更加无感;反倒以为孙姨娘太冒失蠢笨,多嘴撩舌的给余氏拿住了作筏子,姨娘的蠢笨这些年来一直没长进!他不常来里头院子,现如今和众多女眷们在一起,叽叽喳喳,吵吵闹闹,不甚烦躁。
“嫂子这腰可真细,柳枝子似的;好生调养,还要开枝散叶。”母亲威仪,莫敢不从;周玉汝得意,抿着嘴笑。
“大媳妇确实比我当日相看时要清减,想是有些不足之症?”孔氏是真觉得她瘦了。
“怕不是昨夜累着了也未可知……,哈哈哈!”话里话外留足了幻想,刁婆子恐余氏气性太大,传出去刻薄,故意说笑调节气氛;
这一说,众人嘁嘁喳喳议论开来。有人讲‘夫人白皮福相’,还有人打听‘夫人母亲当日是何急症?’。有人立即解答‘别瞎打听,夫人母亲可是二品诰命,朝廷命妇,不能浑说。’
被一众人评头论足,苏锦只觉得浑身发冷,倒吸一口气,虚汗登时冒了出来。
‘咣当’
眼前一黑人软了下来,歪歪的倒在周彦邦身旁。
众人惊慌,起的起站的站,奔走呼喊,全然乱了章法;‘夫人’‘姑娘’嚷嚷开来;周彦邦也顾不得了,打横抱起,直奔自己院子;
“请太医,速速。”
随着苏锦的晕厥,众人像苍蝇一样一哄而散;丫头捧着黄铜盆跪下请余氏盥洗,另一个丫头拿着汗巾子等着;茶尚温,余氏扶额,南京织金绸绢孔雀蓝缂丝凤穿牡丹衫子发出丝绸华贵的光泽。
“当日她那妹子打前阵来叫骂,可是我说的,不是个省事的,颇有心计,母亲如今见识了。”
周玉汝记仇,余氏恨的咬牙。
“三朝还没过,就上脸了!才说了几句,就使招数装死;敢在第一天给婆母下马威,既然她敢,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这后院里我说一谁敢说二,还能飞出我的手心;只当她年纪小,却没想心思大!大家慢慢的做,日子长着呢!”
“二嫂嫂大喜,咱们大嫂嫂这院子里以后只怕热闹了!”孔氏和袁氏一同离开,才出了仪门,袁氏叫住孔氏说话。
“得了新媳妇,添丁进口的谁家不喜,自然热闹。”孔氏也看不上商贾出身的袁氏,除了铜钱臭味,下剩的只有蠢笨;明知道她说什么,故意懂装不懂。
“第一天就让新媳妇跪着,把人跪的晕倒了,传扬出去不怕人家嚼她舌根,说她婆母做的刻薄狠毒。”
“许是媳妇子自己身子骨弱。”
“人家身子弱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