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争(2 / 3)

“自打那年你们搬出去,咱们也许久没见了;如今还记挂着咱们,却也是老爷夫人积下的德;公子,是不是你父亲嘱咐你来送送姑娘;你们也是同窗之谊,宋先生有心了;你父亲体泰还康健?”

“父亲过身了。”

宋清平异常平静,不带一丝感情。

“啊!多早晚的事,为何不通报我们,该到府上吊唁才是;当日我们府上老爷还在时,老爷最喜同宋先生论道;那时常常说到深夜,还要添茶倒水;宋先生多持重的人,如今也撒手人寰,同我们老爷一起去了……”

林初兰和苏文茵面面相觑之后,惊讶之余念起府上的往事,不禁落了泪;看到宋清平越发清瘦的模样,又心疼他和自家姑娘一样,孤苗一个。

“我们老爷总夸公子品学兼优,还拿过案首的;公子应该春闱过了吧,定然金榜题名;挣个好名声,也不枉宋先生对你的期许;有了功名,姻缘自然上门;往后开枝散叶,光耀门楣,日子就过起来了。”

宋清平仍旧不语,苏文茵和林初兰不知所以;见他也并不言语,也不走,尴尴尬尬的空坐着,这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来打秋风了?实在是琢磨不透。

“宋先生过身,咱们该去化些锭的;只是咱们不知情,况且事情也过了,去取五十两银子,权且是我们的帛金;公子以后有需要咱们的地方,尽管提;我也会帮公子相看合适的姑娘,公子的终身大事且放心;”

苏文茵打破尴尬,林初兰随声附和:

“你能来,咱们就感激不尽了;老爷在时车马盈门,如今才多久,我们门上台阶都长草了;好孩子,你的心意我们记住了!”

‘噗通’

宋清平跪下了,惊的英若男捏紧了帕子;她一直紧盯一脸阴郁的宋清平,听着姑母和林姨娘不相干的话;终于到了这一刻,英若男吓得只想躲。

“晚生此来,想请夫人同意我和锦妹妹的事;我、是我一直觊觎妹妹,是我心存苟且;实在是我情难自控,还请夫人成全!”

非常难以启齿的一番话,宋清平终于说了出来;没有辞藻,没有掩饰,没有掉书袋,赤裸裸的罪大恶极;

成全?叫我成全什么?轿子来了,姑娘人没了,去哪了?和男人私走了……

苏文茵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似焦雷打过,闪电劈来;狠狠的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回过神;

“关门,快关门;听云听雨守在外头,只说夫人身子不爽,有事明日再回,有客一概不见。”

谁不慌,林初兰也慌,更多的是气;她并没有对准宋清平,反而盯上了惊慌失措的英若男。

“英姑娘和我家姑娘自幼就好,我家姑娘有好的都记着姑娘,得了好吃的自己吃一半,剩下的都要留给姑娘;你们从小无话不说,我们姑娘不同夫人说,不同我说也会跟姑娘说;他们两个早有此意,想必姑娘一早便知;既早知道了,就该告诉家中长辈;做长辈的训斥劝诫打骂,这才是对我们姑娘好;可姑娘呢,不但帮着掩盖,还牵线搭桥,让他们做下如此败类之事,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姑娘是为她好还是想害她。若此事传了出去,我定要到侯府上问问夫人,当日我们夫人在世如何如何好,姐妹相称;如今竟纵着姑娘害人,想必是她在背后指点的,咱们都别好过!”

“不是、不是我母亲,我母亲她、她不知情……”

英若男印象中林初兰是温柔的,今日如同母老虎一般,吓的瑟瑟发抖,说话都结巴了。

“是不是我自会去问,她知不知情,都是她自家的姑娘做下的‘好事’,我去问问有没有这个道理;我还要问问她,换了是你,她怎么办!”

林初兰咄咄逼人,气势上彻底把她压倒,吓得整个人战战兢兢,如果真的闹了出去,母亲真会打死她的。

“老爷夫人没亏待你,你怎么能这么拐带我们姑娘,作出这不堪之事;她就要嫁人了,英姑娘你行行好吧,让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