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鼓鼓的和肖氏吵闹,肖氏更加头疼。
“我的儿,你这直来直去的脑袋可怎生是好,给个棒槌就认真,凡是认准了就不撒手。人家夸你还是骂你你都听不懂,心里没点成色算计,将来做了人家媳妇可怎么好!”
“那我就不嫁人,谁说一定要成亲,这么着急让我赶我出阁,母亲难道嫌弃我吗?”
“可是傻话了,自古就没这道理!”
肖氏怀抱着英若男,李妈妈在旁边凑趣。
“若男是抱诚守真,志在真诚,恪守不违;这样的品性世间最难得!”
“锦儿也是最好的,同你母亲一样的聪慧。若你母亲在,看到你该多欢喜……”
肖氏无不珍惜的摸着苏锦的脸庞感慨。
“下雪了,下雪了;锦丫头来看,别听我母亲说经年的车轱辘话。”
拉着苏锦来到小炕床上,两个姑娘围着被子透过花窗上望着漫天飞雪,扯絮般纷纷扬扬,一会儿地上就白了;拈榛子,呼的一吹,干薄的外皮吹散只剩下一捧小巧的果仁,英若男捧着送到苏锦眼前;黑夜里烛光扑朔,庭院寂寂,只闻得北风的怒吼和细碎的雪落下的声音。
“在这雪中舞剑才痛快!”
“姨娘说这样不规矩。”
“咱们在屋里怕什么,什么规矩不规矩,哪有人看,你也学的惺惺作态起来。”
苏锦苦笑,姑母和姨娘一再的教她规矩;无非是不言不语,不问不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欺负死也只能熬着,这样的日子过的有甚意思?英若男的肆意潇洒是有底气的,有父兄有母亲,心里有呵护她的人,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凌公子对你还好吗?”
“当然好……”
几乎是脱口而出,继而又羞红了脸。苏锦总是这样聪明,一眼把她看透。
“过了这漫漫黑夜,熬过这一冬;草木还有再生发的时候,可咱们呢?明年这时候我在哪呢?”
迷茫的黑夜宛如苏锦迷茫的前程,都说她许了好人家,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好,说着说着眼睛里起了雾。
“还记得咱们那年赏花吗,以后还能出来玩吗?女孩一定要成婚吗?咱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你和元朗哥哥真的就……”
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要嫁人,要侍奉公婆小姑,要尊重丈夫,要生儿育女;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吗,苏锦不知道,无法回答,心思乱如这这漫天纷飞的大雪,唯有仰望幽深黑暗的的夜空……
“爷,二爷,奴婢不敢;若要夫人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月瑶急促的呼吸着,欲拒还迎的推搡着周彦坤,这种无力的反抗在周彦坤看来想是挑逗。周彦坤早已急红了眼,兴头上断不能停。握着一双葇荑,闻了又闻。
“心肝肉,好人;我在没人敢怎样你,让爷快活,自有你的好处。”
月瑶反倒严肃起来,挣扎着掩了衣物,泪眼朦胧的哭诉。
“爷这样说可是把奴婢当成物件了,今儿喜欢就爱不释手,明儿就抛在脑后;月瑶什么都不要,只想要爷的真心;”
情动十分,周彦邦被这话感动的心肝肺都碎了,不由的抱在怀里,听她絮絮谈来。
“只听得夫人院里说,要把爷这边的丫头清点一番,不用了的就送到庵里,剃了头做姑子去。想是知道爷和我的事情,借此打发我。我不怕,我一颗真心给了爷,做姑子算什么,就是死了也甘心了。只是爷也想让我去那庵里青灯古佛,念些听不懂的经文,一辈子困死在里面吗?我不信,我不信爷不心疼我!”
一行说一行哭,眼泪直蹭着周彦坤的胸口上。
“心肝儿,你只管跟我好;去那庵子里做什么,这事我应承过母亲了,若送了你去庵子里,我就陪你去庵子旁边那庙里,官也不做了,前程也不要了;咱们一起出家,乐的自在。”
“爷就哄我吧,爷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