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2 / 3)

耽误了;拿了那丫头来,打死她,勾引爷们的贱人!”

“二爷如今大了,屋里也该有服侍的了;听说二爷对那丫头喜欢异常,除了这丫头再没别人;心思也都在政务上,除了空下来才找这丫头消闷。既然他喜欢,就当个玩意先放在身边;等新夫人进门,他若还喜欢就过了明路收到屋里;说不定到时候早烦了,自己都丢开手了呢!夫人不能急躁,月婵那丫头的事情就处理的太急;若这次还这样,那二爷逆反性子知道我们盯着他,指不定怎么跟您对着干呢,您细想想!”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成亲!他有了夫人自然收性子,既有了岳家提携,又有了夫人管后院,您说呢?”

谁说不是呢,那贾天师的卦象上也说宜早不宜迟;早些定了早些安,以免夜长梦多;若再向苏家这事办的,或者这孽障又闹出许多事情可怎生了得!索性园子也不逛了,直奔周维儒处来。

“你此去山西,务必先拜会丁同琛丁大人;丁大人和我是同窗,又是同一个考官;当日又与他同在榜上,必定代你同自家子侄一样;丁大人为人勤勉秉直,公正严苛;要多向他习得才好;我已经写下信函,交予丁大人,他自然会照拂予你。官场不同科场,仕途才开始;若有疑惑之处,只管来问我;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本心;才不枉负天家委以重任,做忠诚贤良之人;也不枉祖宗荫庇,父母栽培;才是为臣、为子之本分!”

“是,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四扇开合的雕花木门,阳光照着花格子印在地上;风吹过周彦邦的袍子,袍角微微掀起;也吹过周维儒的胡须,他的嘴一张一合。周彦邦静静的听父亲训话,父子两仿佛君臣一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说一个听;全是冠冕之词,讲的都是功名仕途;周彦邦从小就习惯了,父亲张口就是祖宗家业;光耀门楣是父亲心中的心结也是枷锁,他这样活着,儿子们也要这样活着;

周维儒对他是无视的,既不批评也不褒奖,无可无不可;场面上总是表现出对二个儿子的一视同仁,却总是越表演越刻意;比如一样的开蒙入学,周彦坤可以换先生,他就只能跟着学;比如余氏把他赶到外面读书,给自己儿子开小灶;父亲是看不出来吗?他纵容、偏爱、默许说明了一切问题。周彦坤会跟周维儒嬉笑,周维儒会生气打骂他;这些人之常情,周彦邦都没有感受过;即使他是二甲,周彦坤是三甲,父亲知道周彦坤上榜后的欣喜远大于他。凡是,习惯就好,也就不在乎了 。

周维儒是做父亲的,再偏袒也总不会忘记他也是儿子,想着他要外去,该打点的还是一一打点妥当;不指望他走到庙堂高处,但若能做个有实权的官职,对周家、对彦坤都是个帮助,这才是他疏通关系的真正目的。

“老爷,坤儿他……”

匆匆进来,却不妨周彦邦也在里面,话到嘴边只好咽回去。

“母亲。”

周彦邦作揖喊人,余氏却只是嗯嗯的答应;这个庶子不苟言笑,学问又好,她始终忌惮他;比起彦坤他更让人难以捉摸;反正是要走了,也就不管了。

“才撞见孙姨娘去找你,此番离家,服侍的人多带些,缺什么只管跟家里要;我和你父亲始终挂念你,任上辛苦,保重身子。”

余氏的原则是,事情不一定做,但话一定要说的漂亮。作为夫人又是在周维儒面前,必定要交代一番,表示她不偏不倚,宽宏的气度。

“去吧。”

知道余氏有话说,挥手让周彦邦走。

“老爷……”

再急不可耐,也要先听我说。

“夫人莫急,我正有话要同你说;”

周维儒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茶;

“昨日里朝堂之上,谈到边患、海漕之事时,圣上忽然问起先苏大人;圣上还伤心了一会,恐怕是念及旧臣了。陛下又问苏大人家里家眷还好,后来我上前回禀,说苏大人漏尽钟鸣时把孤女托付给了咱家……”

“后来呢,陛下可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