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
“哪个敢欺负我妹子,我必不饶他!”
“听听,这才是一母同胞;娘家有这样的兄弟,哪家谁敢苛待!”
听周彦坤这样说,众人又赞;端的是笑语晏晏,花团锦簇;说不尽的繁华锦绣;眼见周府蒸蒸日上,往后的日子风光无限!
正笑着,丫头慌张的凑到余氏耳边;很快余氏收殓笑容,匆匆离席。
“老爷说什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丫头跟着余氏走的急喘喘;
“奴婢不知,老爷来了只说找夫人。”
急,怎么不急;周维儒在书房来回的踱步,左思右想,愁眉不展。
“老爷何事如此焦急,今儿二房三房来给彦坤贺喜,在园子里摆了酒,老爷不去乐乐?”
乐!都要火烧眉毛了,如何乐的起来。
“你速速去准备贽礼,只捡贵重、奇珍的;再去请媒人,上苏尚书府上说亲。快!快!”
余氏大为不解,虽说她也致力于彦坤的婚事,但也不急成这样子。
“都还没到年纪,老爷何苦急于一时!再说,我还没跟彦坤提起,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周维儒急的拍桌子
“以前是以前,现在要有大祸患了;由不得他喜不喜欢,是咱们求人家,请菩萨镇宅;莫要多言,叫你去只管去。”
什么?祸患,祸患啊!能让周维儒气急败坏的,该是天大的祸患吧,余氏大惊;
“老爷可是糊涂了,礼品、媒人都容易;只是媒妁之事也要两家先有意愿;你情我愿了,也就成了;老爷这冒然去求,苏家必定不肯;”
周维儒真的是急了,大概真糊涂了,长吁一声
“罢了,我先去一遭吧!”
灯下,苏承恩聚精会神,废寝忘食;幽深的书房里,孤零零的身影。
笔尖在尚好的宣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时而咳嗽两声,也全不放在心上。他心中有想法,势必要把自己的施政理念推行下去;不觉文思泉涌,下笔匆匆。
林氏很担心他的身体,从下朝回来就没出过书房,不停的写;叫他吃饭也不理,再叫就把门关了;风寒一直没好利索,咳嗽不减反增;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林氏把熬的鸡肉粥配几样小菜,轻轻的放下,柔声询问
“先把饭吃了,可好?”
不睬,好似没听到;
好吧,那只得使出杀手锏了。
“锦儿这丫头,整日里在家里呆不住,也不知忙些什么。”
“别太拘着她了。”
喏,应了吧;但凡提到苏锦,苏承恩总有回应。林氏苦笑,整日就是玩了,还嫌拘着她。
“姑奶奶前几日回来,说……”
“说什么?”
苏承恩笔不停头不抬;
“那高家想让锦儿和他们家少爷做亲,说姑舅亲、亲上亲;姑奶奶气的一行哭一行骂,虽然咱们不理会他,但到底听这些腌臜话被恶心一遭。”
‘嘭’
用力把笔一搁,墨汁溅洒在桌面上;
“这家人安的什么心,狼心狗肺,害了姑奶奶,把主意又打到咱们姑娘身上,是赖上咱们家了吗?长得像只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下流种子,我们姑娘这样的人物也是他们妄想的。别说老爷生气,我也气的骂了一通;可老爷,我粗人也知道一些原由;夫人若是在,这事情断然传不到老爷耳边;就是欺负我们家没当家夫人,姑奶奶软弱,就逼着姑奶奶来说。婚丧嫁娶都是妇人之间出面筹谋,老爷如何同妇人分辩!我一说老爷就嫌烦,可烦我也要说;老爷再续新弦,为的不只是老爷;有了新夫人,姑娘有人教养,府上有人主事;若、若再养下一男半女,姑娘也有个兄弟姊妹,多个依靠;老爷您一双手两只眼睛,忙了前朝还要忙后院;我帮不上忙,就嫌、嫌自己没用……;所以,再续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