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2 / 3)

卉香不说春蕊也心领神会,既然是刁妈妈出面,那肯定是夫人的意思;夫人为何动怒至此,对个丫头如此不留情面……

“上次来家里的卦象先生说是看风水,其实是来驱邪祟的;说那院子不干净,总有人路过跌一跤什么的,所以连那院子都封了!”

春蕊听下去只觉得汗毛孔都竖起来,月冷星稀,本来凉爽的风也觉得阴风阵阵。

“夫人瞒的死死,可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赏了银子发送了,可月蝉的小命却没了;她是咱们府上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老子娘兄弟一概全无;只有一个又聋又瞎的干娘。也没人替她伸冤,她才多大啊,真是可怜……”

“二爷是夫人的眼珠子,必是跟二爷有关,夫人才大动肝火……”

“姨娘来了,姨娘还没睡呢!若有事请丫头传便是,何苦大晚上自己跑一趟!”

两人见孙氏来了,慌的收住话题,连忙起身请安。

孙氏冗长的身段,见丫头给她请安,眉开眼笑。

“我来看看大爷,姑娘守在这也辛苦了。”

“姨娘说的哪里话,服侍爷是我们本分,姨娘快请进!”

热络的打帘子请孙氏进去,端茶倒水再无他话。孙氏心里一直有些怕这个儿子,和其他人一样,怕他冷若冰霜的面孔,怕他洞悉的眼神;

“我儿总这么晚吗,这样熬下去伤肝又伤眼睛,要早些歇息才是。”

“我儿真是用功,老天开眼,必中个状元,不枉这一身的才华!”

“你今儿醉了没有?丫头们有没有服侍你喝醒酒茶汤,若没有,我那里有,我叫丫头去端。”

这个娘可真是烦!烦不胜烦!

她是丫头出身,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人说她的福气都在这个‘好’儿子身上,可儿子太好了也不好;比如现在,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也不见他有回应;她知道,儿子跟她毫无语言,碍于母子情面才能见见面;每次都是自己说,他听着,要不就是不吭声,要不就是嗯嗯啊啊的敷衍,不知道该谈些什么。

“姨娘有何事?”

他不叫她娘,只唤姨娘;

周彦邦有些烦了,这些恭维的话听起来刺耳,状元?状元是这么容易的!他平生最怕吵,现在更觉得的孙氏聒噪。

“也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也有事,这事吧,哎……”

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周彦邦最厌人卖关子;极不耐烦,提笔蘸墨,开口送神;

“若无事,姨娘请回吧;天黑路滑,带上我这里的几个丫头一起送你回去。”

一篇政论写的正酣,无心同她打哑谜,头都没抬。

“你父亲要给你兄弟议亲,我听说了也去找你父亲商议;你父亲只是说帮你看好了人家,问他是哪家他让我别问,可见是敷衍我;可知十个指头也有长短,做父亲的也太偏心了些;哥哥还没定,就先给弟弟寻人家;哪有弟弟走在哥哥前头的呢?你自小受的委屈还少?其他事情便罢了,这也要抢在头里,可见心偏的也太多了些!只恨你没托生到夫人肚里,我这个没用的娘也帮不上你什么;只盼我儿登科及第,不枉费我儿一番才智……”

说着抹起了眼泪,孙氏本来有些难以启齿,见儿子要赶他走,才发狠说了;

周彦邦一点都不意外,可谓是习以为常。

父亲自幼偏袒周彦坤,有好的东西都先考虑小儿子;去哪里,要什么都是先问弟弟;自小带在身边教养,耳提面命,寄予厚望;同是大家子的爷,他还是个长子,只是按照惯例养大吧。谁让周彦坤是嫡子,后面又有余氏撑腰;余氏有家世有财力,外祖家也是倾力扶持;这是事实,周彦邦不嫉妒不争辩,周彦坤条件他比不上!

“姨娘知道是哪家?”

“听说是苏府,苏大人家的小姐。”

“哪个苏府?”

“吏部苏大人,老爷何曾跟我说这些,都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