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2 / 3)

“当真?”

宋清平点头,对你说的话何曾空许过。

一阵风吹来,吹动花架子,吹皱了一池水;吹来了花香,吹落了枝叶,吹的天上云缓缓的走;宋清平轻轻的晃着秋千,苏锦闭着眼感受。天高路远,云淡风轻,相顾无言,寂然无声;也许是他们此生最放松的时刻,情愫的种子蓦然生发,在心田里肆无忌惮的生长。

苏锦好久没出门了,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才上了街就遇到一个吹糖人的,一群孩子围着摊子;苏锦也凑上去,看那人先把糖熬成棕色,揉搓成圆球;压深坑、收外口,快速拉出,猛然折断;一个大肚子公鸡糖人就出来了,苏锦觉得厉害极了,情不自禁的鼓掌;

宋清平买了一个给她,看她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吃;宋清平也不急,就这样慢慢的走着。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街上人们各种祭祀,以寄托对祖先、故人的思念;满城烟火却不似寻常的热闹,街道巷落里各处焚烧着冥钞;扬起的纸灰中,有的人默默祷告,也有人泣涕涟涟。火光映红了人们的脸庞,悲凄而无奈,满城肃穆而冷清。

“死了是化成灰了吗?”

“人死如灯灭,万念俱成灰。”

“那我母亲也成灰了,她原来那么美,少不得被虫吃蛇咬;红颜枯骨,大家都殊途同归;哎……”

想起母亲,不免感慨伤心。宋清平私心想带她出来走走,为的就是看她一个人总胡思乱想;结果,听到她又开始伤风悲秋,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多愁善感,只能变着法哄她;

“我幼时淘气读闲书;在一本志怪小说上看到一则故事,想讲予妹妹听。”

有故事听了,苏锦眨巴着眼睛望向宋清平,等着他讲下去;青石板的路上将两人身影拉长,宋清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避着她的目光,娓娓道来;

“说南省有个花子,幼年时异常穷苦,跟着母亲流落到某州郡讨饭;衣不蔽体,人人嫌恶;母亲讨口饭都给这个花子吃,自己生了病就一命呜呼死在了这个地方。彼时花子年幼,家乡籍贯一概不知,只知道哭母亲;周围的人看他可怜,凑了些钱财,帮他把母亲收殓了。可怜哪里有棺材,一副草席裹着就发送了。花子哭过一场,也只能继续流浪乞讨下去。可巧遇到了贵人见他可怜收留了他,他跟着主家学做生意;渐渐的自己就做起来了,娶妻生子,房屋田亩,姬妾奴仆;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赫然发迹起来了。”

“然后呢?”苏锦听入迷了

“花子富贵后常和妻子诉说他幼时和母亲乞讨流浪的事情,妻子听了也是感慨婆母命苦;可叹妻子是个有心人,时常劝慰花子去找寻婆母的葬身之处,收殓回来重新安葬,也是做儿女的一片孝心;花子想起母亲吃过的苦,也坚定了要找的信心;于是发动人去他当年流落之地,某地某岗上去找,结果真就找到了!最奇的就在这里。”

“众人打开坟茔,只这妇人头顶和脚底各盘着两条竹青色的蛇,胡见天日溜个没影;可这妇人容颜丝毫未变,就好像刚下葬时;肌理纹路,指甲头发一概如故;就连裹她的草席还是碧青的,一点都不曾腐烂。感慨之余就把妇人带回乡里重新发送;此时花子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众人接济的了,不吝钱财,大操大办;水陆道场;连做了个七七四十九天,花重金请阴阳先生看脉勘察,寻了一块宝地将母亲厚葬。方才了了心愿,报答了母亲。”

宋清平停住了。

“没了?”

听的正起劲,就没了?怎么能没呢,宋清平看她着急的样子,笑了笑继续往下说;

“本以为安葬了老母,了却了一桩心愿;谁承想,打那以后,生意连连失败;为了弥补亏空,田产房屋也卖的差不多了,姬妾奴仆也离他而去;万贯家资耗费殆尽,妻子倒是不离不弃,结果一场大病也离他而去;最后卖儿鬻女,沦落到孤家寡人一个;又成了个街头巷尾乞怜的花子!众人之叹,不该动了原来的风水宝地;才落得如此下场;要我说,不动就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