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2 / 3)

必了,人家未必想见你。因为见着你,在家里做道场去晦气呢。”

“请姑娘务必告知,我定备厚礼赔罪。”

“你小厮拿钱砸人的时候,可想到今日。不是说,你家的钱能把那条街都买的下来。躲着她些吧,再见到你她要把你送官府。”苏锦句句话不饶人,牙尖嘴利。

“好大的口气!”周彦邦有些生气,也为着凌平川的面子。他好歹是个皇亲国戚,给个台阶就下吧,这姑娘偏得理不饶人,过分了昂!

“你又是谁?谁要同你说话,还没赔我砚台,赔我衣服呢!”

正闹着,苏妈妈带着一众婆子丫头急匆匆赶过来。早有人向苏文茵通风报信了,说姑娘们在院子里吵起来了,苏文茵急着让赶紧带回来。

“好姑娘,咱们回吧。夫人得了个新鲜玩意,快回去瞧瞧。”绣杏哄着,苏锦这才回去。

“真痛快啊!”凌平川望着离去的背影意犹未尽。

“好爽利的姑娘,火辣辣的!”

“你去顺天府自行请罪吧!”周彦邦冷哼一声,真看不惯他见了漂亮姑娘就没骨气的样子,被骂了还惦记,害自己也被抢白一番。

“你有所不知,大家子被教化的看似文静,实则没性格。”他见惯了母亲对几个庶妹的教导,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被安排的像个算盘珠子,不拨不动实在无趣。

周彦邦早生厌烦,提腿就走。

“公子、公……”柳宝珠还想再谢谢他。

“发的什么浪,别丢人现眼了,快走。”高盼儿急赤白脸的暗骂两句,带着对公子的神往,柳宝珠的小鹿也不撞了,悻悻而离。

热嘈的院子安静了,树荫下的小猫却叫了起来。

用过了晚饭,苏锦和丫头婆子们陪姑母在院子里赏月。因为今天的事情,绣杏被姑母好一通责备。责怪她办事不利,姑娘们都闹起来了,还在园子里逛。

“姑母,那个柳宝珠是谁?说自己是嫡出,还瞧不上双儿。她今天骂双儿骂的可难听了,我气不过去才回她几句,她竟然嚷着要去老太太那里告我的状。”“噗嗤”苏妈妈和周围的丫头子们都笑了起来。

“嫡出,她也配。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比咱家丫头都不如,瘦的皮包骨,皮子又黑,正经咱家就是买丫头都不会挑这样的。进府才几日,刚吃上几口饱饭,竟摆起了小姐的款,还论起嫡庶了。提不上嘴的破落户,也就是柳姨娘那个堂嫂来了多少次,打了多少秋风,才收下了她女儿。说是给大小姐当个伴儿,也就是个丫头,大小姐缺伴儿呢,换着法儿的贴补她娘家兄弟。还没来谢恩呢,摇身一变成小姐了。没的叫人笑掉大牙,她这话也就糊弄姑娘不知道她的底细。”

丫头们来了兴致,追着问:“妈妈知道她是谁?”

“她家在咱们城四十里地的宛溪,她爹是柳姨娘一个爷爷的堂兄弟,家里做的是打铁的营生。这姑娘是家里老二,上头一个姐姐,下头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子。日子过得穷苦,养不活了才走了柳姨娘的路子硬塞进来。这丫头好好的服侍便罢了,小门小户也有体面姑娘。偏她跟她表姑柳氏一个德性,上不了高台盘,一双爪子不干净,惯会顺东西,顺了东西全赖给丫头,还爱托大,下人们多不愿意跟她玩。”

丫头们都听的入迷,苏锦大概也了解了,果然相由心生,长得贼眉鼠目,怪不得高盼儿对她也不是太客气。接着问:“那柳姨娘家是做什么的?”

“她家呀……”苏妈妈故意卖了个关子,拖着长长的音,“原是个磨豆腐的!”

哈哈哈,这一说小姐婆子丫头全笑了,苏文茵也笑了,“不相干的人,提他们做什么。”

“她家就是做这个的,还不让提了。做什么的不丢人,凭本事吃饭。只是品格太可恶了。怪不得姨娘不爱吃豆腐,怕是从小做够了。”又是哄堂大笑。

苏妈妈欣慰的说:“就图个乐子,咱这院子整日像活人墓似的,也就姑小姐来了,才活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