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忽然,大帐内传出纳兰嫣的声音。 只要是耳朵没聋的人,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火药味,的确很冲。 大帐外的将士们登时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开口,互相打量着彼此,宛若一尊尊造型诡异的凋塑。 安静一会儿后,大帐中再次传出纳兰嫣那充满火药味的声音:“磨蹭什么,都给本宫滚进来!” “是……” 将士们一边答应,一边推搡,最后所有人都被拉扯着进入大帐,无一人幸免。 既来之则安之,他们立即站成一排,抱拳行礼:“末将等拜见公主殿下!” 纳兰嫣浑身都裹着甲胃,肩挂披风,头戴盔帽,斜坐在帅椅之上,一条腿还高高抬起,脚底踩着椅面,形象豪迈而不羁。 她手里握着一柄匕首,正削着什么果子的皮,随着手里果子的转动,一条长长的果皮倾泻而下,垂至地面。 “何事喧哗?” 纳兰嫣头也不抬,专心削着果皮,看起来似乎还算正常。 将士们不觉松口气,但仍不敢掉以轻心,因他们都知道纳兰嫣最近有点喜怒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翻脸。 “回禀公主……有一件事,据说‘十万火急’,且‘关乎辽国的前途命运’……” 一位勇敢的将士上前一步,躬着腰低着头,他没敢啰嗦,而是掐头去尾,先将那件事的关键点道出。 若纳兰嫣有兴趣,他就继续往下说,若纳兰嫣忽然暴怒,他也好及时撤退,还能避免多说多措。 此举不失为一种智慧…… “嗯?什么事这么危言耸听?” 纳兰嫣第一次抬头,宛若雌豹般凌厉眼神中透着一丝意外,视线落在那将士身上,同时,削果皮的动作也跟着一停。 那将士见状,判定公主真的想听,于是好好酝酿一番后,张嘴便准备道出此事的全貌。 然而,他尚未发声,纳兰嫣那透着凌厉的声音忽在耳边响起:“若事关那该死的苏贤,就不用再说!” “呃……咳咳咳咳……” 将士的话已到嘴边,结果听了纳兰嫣此话,忙不迭住口,硬生生将刚到嘴边的话吞回腹中,呛得他咳嗽不止。 纳兰嫣见此,哪里还不明白? 此事果然与苏贤有关! 一想到苏贤……她就气得浑身颤抖,剧烈喘气不止,暗中紧咬银牙,握着匕首与果子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缩。 这个苏贤,真的太过分了,一有机会就欺负她。 尤其是昨天上午,在御膳房,苏贤那刺耳的笑声、嘲讽声,似乎还历历在耳,她始终忘不了那种羞恼、尴尬、惭愧的糟糕经历。 她长这么大以来,一直都是锦衣玉食、顺风顺水,从最开始的“如意郡主”,到现在的“如意公主”,无不被父兄宠着、捧在手心,甚至是纵容。 何曾受到过这种欺辱? 她遭受到的所有挫折、失败、苦闷、羞恼,全都来自于苏贤一人! “滚!” 纳兰嫣终于像只火药桶般爆炸,嗖的一声从帅椅上站起,愤怒地将手里削好了皮的果子砸向那将士。 “滚出去!不准提那人的名字,滚!通通都滚!” 她像是疯了一般,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泼妇! 当然,大帐中众人都不敢往那方面去联想,若是让公主得知,他们认为公主是泼妇的话……后果一定十分严重。 “是是是,末将这就滚……” 将士们着实吓得不轻,立即躬腰退出大帐,退出大帐后拔腿就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