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客气一番后,林有才摇着头,苦笑连连,在那感叹唐家着实太鸡贼,竟这么快就对苏贤“下手”。 若论世家大族之中的大家闺秀,他们林家之女并不比唐家的差! 苏贤挑了挑眉说道:“林伯父,你其实不用勉强,若觉得为我做媒为难的话,你其实可以……” “不,不不不!” 林有才眼见情况不对,忙摆着手说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我就随口说说,侯爷莫要往心里去。” “自古婚嫁之事,皆不可儿戏,上门提亲必有长辈或媒人陪同……侯爷叫我一声林伯父,这个媒人我就当仁不让了!” “侯爷不用费心,所需的一切我都已帮你准备好,包括占卜的先生等等……” “……” 苏贤轻叹口气,只得作揖一礼道:“那就多谢林伯父了。” 很快,苏贤与林有才出发,带着装满了几大马车的礼物,浩浩荡荡,沿着东城街直奔州衙后宅而去。 柳蕙香俏立在府门前的石阶上,目送苏贤一行渐行渐远,眸中莫名泛起水花,直至看不见后她才转身回府。 她没空去想太多,因为她真的很忙。 三天后的烧尾宴是她以女主人身份主持的第一件事,极有可能也是最后一件,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与此同时。 州衙后宅。 唐家。 后厅。 唐矩与陈夫人还待在厅中,两人皱着眉头,喝茶苦茶,长吁短叹,讨论着方才那件事。 苏贤对唐淑婉评价那么高,加上唐家与苏贤的关系,他不应该婉拒才对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陈夫人痛失“贤婿”,心中越想越郁闷,身旁的唐矩也越看越不顺眼,最后她把眼一瞪问道: “十多天前,我让你去找苏贤侄进行暗示,你到底暗示了没有?” “自然暗示了,以苏贤侄的聪明,他不可能听不明白。”唐矩摇头。 “既如此,那方才苏贤侄为何会说‘突然’?显然他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你果真暗示过了?”陈夫人越想越不对劲儿,神色很是不善。 “呃……”唐矩顿感坐蜡,凝眉仔细回忆了一番十余日前,对苏贤进行暗示的场景,没有任何问题啊! “都怪你!这点事都办不好,当初就该我去。”陈夫人责骂,恨不得扇唐矩两个耳光。 “夫人啊,衙门中还有一些要事需要处理,我就先……” 唐矩心中也十分郁闷,不想与陈夫人争吵,准备找个理由出门清净一会儿,也好理一理思绪。 陈夫人心中烦闷,不打算放过唐矩,坐在那里冷冷的说道:“从今往后,你的月例归零,休想从我这里领到一个铜板!” “夫人你……你……”唐矩一阵错愕,遥手指着她,瞪大了眼睛。 这一招也太狠毒了吧,手里没点小钱钱怎么能行,不然臭豆腐他都吃不起了。 “你什么你!” 陈夫人正在气头上,直接拍案而起。 不过,就在她准备发泄心中烦闷之际,一个小厮忽然奔来,一边跑一边喊道:“侯爷回来了,带着媒人与礼物回来了……” “……” 与此同时。 唐淑婉独立居住的院落中。 在明兰的陪伴,与亲妹妹唐淑静的“安慰”之下,她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 为了能让明兰与唐淑静放心,她甚至还违心的说:“世兄婉拒,其实我早有预料,毕竟世兄今日才封侯,要处理的杂事应该有很多……” 明兰与唐淑静一听这话,果然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