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归,前几天苏贤派她去了一趟平洲……等毒娘子回来,就可以加速筹备跑路之事了。 …… 转眼,苏贤回到瀛州已经第三天。 瀛州城,繁华依旧。 西城门外,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下马,牵着马儿停在城门外数丈之处,仰头打量城墙,面色陷入沉思。 此人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目光如炬,风尘仆仆,衣着朴素,腰间别着一柄满是划痕的横刀。 那马腹之侧,横悬一长杆,通体用粗布包裹,长度竟比马儿还长,应该是一柄马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远从神都而来的言大山! 数日前,言大山经过月余的辛苦操劳,终于得到解脱—— 足足五个小妾,被御医诊出怀上了身孕。 足足五个啊,言家终于有后了! 合府上下一片欢腾,言老太君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言大山瞅准时机,提出远赴瀛州开始为期三年的报恩之事。 言老太君当即准允。 言大山欣喜若狂,当天晚上便简单收拾好行礼,不带任何随从,一个人单枪匹马往瀛州的方向赶来。 数日驰骋,他终于到了。 仰头望着高大的城墙,言大山那如炬的目光一定,沉声道: “恩公,我言大山来也,从今往后的三年,我言大山将当牛做马,为奴为仆,以报恩公大恩!” “……” 言大山,曾是梁辽两国边界的悍将,勇冠三军,尤其是使得一手好马槊,只要他言大山的名号一出,必定震得敌军闻风丧胆。 战场上的厮杀他属于拔尖行列,持刀剑与江湖人士缠斗他也颇为在行,他对自己的身手一向自得。 盖天下之大,能敌他言大山之人,屈指可数! 所以,言大山颇为自负的想道: “放心吧恩公,只要我言大山在你身边一天,就没有人能动你一根寒毛。” “我一人能抵千百护卫,恩公身边有我一人足以!” “……” 缓缓收回目光,言大山牵着马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城门。 然而,刚临近城门,驻防在此的衙役,竟一手横在言大山胸前,将之阻拦,并沉声喝道:“干什么的?马背上是什么……马槊?!” 衙役大吃一惊,数个衙役围拢过来,以一种看待“傻帽盗贼”的眼神盯着言大山。 兵器,并不是说不能携带。 在腰上挂一柄剑,或者悬一把刀,都是可以的,大梁朝廷并不禁止。 可是,那是马槊啊! 枪,乃百兵之王。 槊,乃枪中之王。 它长约三四米,重达数十斤,不说擅槊之人屈指可数,单单它的造价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这是一柄重器,也是一柄“贵”器。 非一般人不能拥有。 可是言大山……面貌普通,衣着朴素,独身一人,根本不像是一个能够拥有马槊之人,反倒更像盗贼。 衙役们下意识认为这柄马槊是言大山偷盗所得。 尽管此“贼”拿着马槊招摇过市颇不合理,但马槊贵重,衙役们更不认为言大山能够拥有此等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