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李神医,宛若神话故事中的人物,缥缈不可及! 所以说,这一线希望等于是没有希望。 杨芷兰早已死心。 不然也不会自暴自弃,一个人跑来瀛州度过余生。 昨晚,在隔壁那破败的房屋中,杨芷兰凭借强大的求生欲望挺过来后,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服全部湿透。 不能这样狼狈的回去。 于是赶在天亮之前,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更换了衣服,打理了头发,无声无息回到差一点就永别的家中。 至于虚弱的身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慢慢恢复。 她也想过,干脆在外面躲两天,等身体彻底好利索之后再回去,如此便可避免苏贤的察觉。 可是她又想到余生所剩的时日无多,下个月的月圆之夜能不能挺过去还难说,在外躲两天真的浪费了。 为此,今早她多出来的那些话,已在心里酝酿了许久。 她见苏贤还在犹豫,便又主动开口说道: “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两天就好,我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 “那好吧。”苏贤轻轻点头,并在心里暗暗决定,若今日不见好的话,明日说什么都要请御医来。 “昨晚……”苏贤抬眸,想问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迎着她那疲惫的眼神,苏贤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只说: “你好好休息,不要起床,我这两天也不出门,在家伺候你。” “……” “公子……我……” 杨芷兰眼角湿润,有种想流泪的可怕感觉。 身为一个杀手,她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再流泪了。 除了昨晚…… 然后是今日,苏贤一句话就让她又有了那种可怕的感觉,心里仿若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她嘴角的肌肉“叛变”,想缓缓扯起,但向来不苟言笑的她狠狠将之忍住了。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印象模糊的父母亲抱着她讲故事的孩提时光。 心里也暖暖的,如饮甘泉,浑身的肌肉与骨骼发麻发酥,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得到了完完全全的放松。 身体残留的一点余痛也消失不见。 杨芷兰呆呆的看着苏贤,痴了。 这个男人,在她短暂的生命中烙印下了深深的印记。 自很小的时候家破人亡以来,第一次让她有了一种“依靠”的感觉…… 苏贤灿烂一笑,伸手摸了摸她那消瘦的额头,起身笑道:“我去叫人准备早餐,对了你想吃什么?” “烤羊排!” “好!” “……” …… …… 神都。 言府。 一大清早,言大山提着一大堆礼物逃出府门,不要命似的窜上一辆马车,连声催促车夫道: “快,快快出发,莫要让人追上来。” “是,郡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