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渐渐占据上风。 她凝眉思忖一番,吩咐秋兰笔墨伺候,她要亲笔回一封信,彻底断绝少司寇、太子,还有女皇的非分之想! 苏贤,苏文学,是她的,谁也不能从她身边夺走! …… …… 话说苏贤拎着几斤红糖和几斤白糖回到瀛州城,他先去买了一些生姜,然后直奔东南角的角楼街。 与此同时 柳蕙香的家中。 闺房。 柳蕙香素手捏针,正在缝制一条名叫“内库”的东西。 油灯之下,她神色认真,一针一线皆倾注了满满的情感。 因为这是给情郎缝制的衣物。 实际上,苏贤自打穿越到这里之后,就不太习惯古代的衣服,身体习惯,但心理不太习惯。 可是他想要的东西不好弄,一来他不会针线活儿,二来去找外面的绣娘定做的话又有些难以启齿。 直至前几天与柳蕙香聊天,说起此事,柳蕙香主动接下了这项任务,她的手艺非常不错,就是需要耗费许多精神。 因苏贤知晓她这几日身子不适,便劝他不要太过劳累,缝制衣物什么的,时候都可以…… 柳蕙香答应得好好的,可苏贤一走,她立即就取出那只装满了针线的小竹篮,熬夜缝制,竟是一刻也不想多等。 时至今日,她的身体已经来到了最不舒服的那一两天。 竟是见不得光,也吹不得风,就跟大病了一场似的。 但就算是这样了,她也没有放下给苏贤缝制衣物的活计…… 安静的闺房中,油灯光芒点点。 柳蕙香素手捻着针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忽然,她的秀眉一紧。 手里的针线活儿也停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的小腹像是捅进了一柄匕首,有些刺痛。 不算太痛,早已习惯的她尚且还能忍受。 紧着眉头忍过这一阵后,她重重的缓了口气,然后捏着绣花针在青丝如瀑的发间捻了捻。 然而,就在她准备接着绣的时候,小腹像是被一柄五百斤重的大铁锤砸中似的……那种疼痛常人难以忍受。 “啊!” 她直接叫出了声,整个人都无力的趴在桌上。 手里的针线和布料也放开了,上半身趴在桌上借力支撑,两手则慢慢摸到小腹的位置,用力的按压,青筋直冒。 好巧不巧,恰在此时,门外传来蹬蹬瞪上楼梯的声音。 张翠花上楼来了。 她一边上楼还一边喊道:“小姐奴婢烧了一壶热水,可以敷一下……” 闺房中。 柳蕙香大口大口喘气,冷汗直流,但她却挣扎着用一只手将针线和缝制了一半的小衣物放入小竹篮,再费劲儿的拉过白布盖上,遮挡起来。 她不能让张翠花看见她正在做刺绣。 她一直都在偷偷的绣。 苏贤和张翠花都不知道。 很快,张翠花推门而入。 她一眼便看见趴在桌上痛苦不已的柳蕙香。 “小姐小姐……” 张翠花立即跑过来,随手放下冒着热气的水壶及铜盆毛巾等物,俯身将柳蕙香抱起,放在软软的绣塌之上。 柳蕙香正疼痛难忍,冷汗直流,张翠花将之抱起,就像是从水中捞出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