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椅之上的兰陵公主说话了,朗声道: “你是不是认为,辽国密使已死?” 众人一听这话,表情都是一愣。 这话没头没脑的,他们没听明白。 但文学官的面色却是猛然大变,瞪圆的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惊骇,整个人蹬蹬瞪后退三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众人见此,面上的狐疑之色更浓了。 文学官何至于此? 公主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哼!” 兰陵公主的冷哼声从上面传来,众人立即站直了身体,窃窃私语也戛然而止。 公主朱唇轻启,正打算亲自揭露文学官丑恶的嘴脸,但这时,帐外有亲卫禀道:“刑狱司三捕头南宫葵到了。” “进来吧。” 兰陵公主立即放弃亲自动口的想法。 不一时,南宫葵入帐,见礼之后,侧头撇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文学官,眼神冷漠。 文学官吓了一跳,不敢与之对视。 “三捕头你来得正好,你都查到了什么,现在就可以当众说出来。”公主吩咐,嘴角含笑,好整以暇的准备看好戏。 “卑职领命!” 南宫葵转过身来,他身材高大,面容俊美但十分阴柔,眼神锐利,好似活在人世间的阎王爷! 他面朝的方向是瘫在地上的文学官。 众人包括苏贤,直到此时方才有了一丝明悟,这文学官只怕是犯了大事了,竟惊动了刑狱司三捕头…… “你可愿招供?你勾结刑狱司胥吏,密谋毒害辽国密使,然后还准备利用公主殿下栽赃陷害苏祭酒之事?” 南宫葵威严而冷冰冰的声音在大帐中回荡。 众属官和众将军们听了这话,顿时一片哗然……此人竟歹毒至此,谋害辽国密使不说,还想利用公主铲除苏祭酒?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犯下了杀头的罪过…… 众人哗然一阵,然后同时戛然而止,静待事态的发展。 苏贤亦然。 他现在恨透了文学官,希望他立即去死。 但这种时候还是闭嘴为妙。 “不!不!这是诬陷……我没有,我没有……”文学官做垂死挣扎。 南宫葵面不改色,看着帐外朗声喊道:“带人证物证!” 众人一起看向帐外。 瘫坐在地的文学官更是惊骇的扭过了头去。 而谘议参军事始终都躲在众属官的身后,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这种时候,情况已经十分明朗了,他可不会伸出援手,那样只会把他自己拖下水…… 很快,一个低着脑袋、脚步蹒跚的胥吏,被大拇指那么粗的铁链套住,由两个将士押解着进入大帐。 后面还有一个衣着整洁的胥吏,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小瓷瓶,也跟着入账而来。 “你可认得他?” 南宫葵指了指被套上了铁链的胥吏。 文学官顿时哑口无言,一脸的惊骇。 南宫葵又指了指托盘上的小瓷瓶,道:“这便是你与他密谋毒害辽国密使的毒药,你亲手交给他的。” “冤枉!不……” 南宫葵面色一变,冷冰冰的说道:“你与他两次密会,都在本官的监视之下,你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本官都了如指掌!” “……” 文学官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面如死灰。 南宫葵森然道:“你招还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