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短一瞬后,林川再度昂首挺胸,气势拔高一大截,怒目斜倪春风满面的刘子匀。 苏兄偷个人而已,很严重吗? 这算是一件事儿吗? 大惊小怪! 他正待说一点豪言壮语,长长己方气势,可刘子匀却先一步开口,只见刘子匀盯着柳蕙香看了又看,摇头道: “可惜,可惜了啊!” “刘公子可惜什么?”狗腿子捧哏。 “可怜如花娇似玉,却要被浸猪笼淹死!这不就是可惜吗?”刘子匀连连摇头,一幅感时伤春的欠揍表情。 “刘公子所言极是啊!这寡妇有个‘豆腐西施’的名号,可不是无故得来的!” “美中不足的是,她名声不大好,遇谁克谁……” “……” 刘子匀和两个狗腿子们旁若无人,在那儿肆意点评。 好像苏贤和柳蕙香一定会被送去浸猪笼。 除了“点评”柳蕙香之外,他们看向苏贤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听了这些话,苏贤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紧绷的身体放松。 口舌之利,让他们去争好了,苏贤现在要做的,是静待公主派人前来摆平一切。 可是,刘子匀见苏贤不为所动,心里竟越发放肆起来,看着柳蕙香说: “这身段儿,这气质,送去窑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浸猪笼真的太浪费了!” “是啊,是啊!刘公子所言极是,应该把她送去窑子接客!” “……” 听了这话,苏贤脑门青筋直冒! 刚刚放松的身体再度紧绷,双拳捏得嘎吱作响,两眼死死盯着刘子匀及其狗腿,眼神前所未有的锐利。 柳蕙香的脸面被白纱所阻,看不清什么表情。 张翠花长满横肉的脸上,浮现狠辣之色,若不是柳蕙香将之拉住,她恐怕早已陷入狂暴状态。 林川勃然大怒,刘子匀侮辱柳蕙香就是侮辱苏兄,侮辱苏兄就是侮辱他,大怒的林川跳起来骂道: “刘子匀,闭上你那张喷粪的臭嘴!别以为你是瀛州刺史之子,小爷就怕了你,待会儿小爷一声令下,必将你揍得满地找牙……” “……” 另外一边。 唐淑静那张干净的瓜子脸上,满是厌恶之色,明眸瞪着刘子匀冷冷的说:“本女神捕办案,闲杂人等最好闭嘴!” 最外围的邻居们,更是纷纷对刘子匀怒目而视。 在他们看来,若柳蕙香果真私通的话,该浸猪笼就浸猪笼,但似刘子匀那般污言秽语,简直不能忍。 他们很想问刘子匀一句:“你家里没有女人吗?” 但摄于刘子匀的权势,邻居们敢怒不敢言,眼珠子虽然快要瞪出眼眶,但却无一人敢开口声讨。 同时,唐淑静、林川、张翠花,还有柳蕙香本人都没有任何行动。 人皆怒目而视。 刘子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与两个狗腿一起,在那拍手跳脚,肆无忌惮放荡不羁,旁若无人的大笑。 这片街区,只剩下他们三人放肆的大笑声。 这片天地,似乎也只有他们在纵声畅笑。 最外围的邻居们十分憋闷,胸中有一股郁气,但却无处可泄。 在刘子匀张狂的大笑声中,众人不由想起了以往,刘子匀仰仗身份在乐寿县横行无忌的往事…… 忽然某一刻,刘子匀及其狗腿的大笑声戛然而止。 林川、柳蕙香、唐淑静等,齐齐扭头看向同一个方向。 是苏贤。 他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