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刚来这里干什么?他来松北,怎么没打任何招呼?姜秀秀心里快速想着。 “徐書記,您怎么来了。”姜秀秀快步迎上前,恭敬地说道。 徐洪刚看了姜秀秀一眼,神色有些复杂,想起以前乔梁还跟在他身旁时,在松北这边因公出事,当时还是姜秀秀在医院照顾乔梁的,那会姜秀秀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公务员,现在都成了松北县检的一把手,实实在在的副处级干部了,这成長速度委实不慢,而且徐洪刚这会陡然发现,跟乔梁关系密切的人,好像官运都不错。 难道说跟乔梁交好的人,容易走好运?徐洪刚脑袋里的想法一闪而过,眼下也顾不得多想,看着姜秀秀笑呵呵道,“姜检,有段时间没见了,瞧瞧,你都成领导了。” “徐書記,您叫我小姜就行了。”姜秀秀忙不迭说道,她心里对徐洪刚还是十分敬重的,毕竟以前她能够从松北调到市里,虽然是乔梁帮忙的缘故,但乔梁当时借助的无疑是徐洪刚的关系,所以她心里对徐洪刚始终心存感激,而且她对徐洪刚和乔梁的关系变化并不清楚,也不知道徐洪刚追求叶心仪的事,所以姜秀秀并不知道现在的徐洪刚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徐洪刚了。 “姜检,我今天过来是为了许婵的事过来的,你们把许婵移交给市检的人,不知道姜检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吗?”徐洪刚看着姜秀秀,直奔主题。 “徐書記,许婵的案子,是乔县長亲自批示的,市检这边要人也不是不行,但得有相关的程序和手续。”姜秀秀看了徐洪刚一眼,小心斟酌着措辞,在体制内这么多年,姜秀秀要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那她也白瞎混了这么多年了,徐洪刚一来就开口要人,再加上市检的人同样是为了许婵过来的,姜秀秀要是想不到这里头的蹊跷,那她真的是不配做这个县检一把手了。 徐洪刚明显不想跟许婵废话,他现在就想利用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施压姜秀秀,让姜秀秀没空多想,迅速把人带走,因此,徐洪刚此刻也不跟姜秀秀多费口舌,沉声道,“姜检,程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市检是你们的上级部门,你们把人交给市检,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書記,不是我不放心,而是许婵的案子事关重大,我这边必须按程序来,这也是对大家负责嘛,我相信孔处長也会理解的,毕竟这对上对下都好。”姜秀秀笑道。 “姜检,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给我一个面子,让市检把许婵带走,如何?”徐洪刚盯着姜秀秀说道。 “徐書記,这”姜秀秀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徐洪刚亲自开这个口,姜秀秀还真不好直接回绝,但她也不能真的让徐洪刚把人带走。 想了想,姜秀秀道,“徐書記,要不我给乔县長打个电话,看乔县長是什么意思,您看如何?” 又是乔梁!徐洪刚听到姜秀秀提起乔梁,脸色愈发难看,尼玛,他徐洪刚的面子还不如一个乔梁,他好歹也是市里的三把手,眼下他为了许婵的事亲自出面,说话竟然还不如乔梁好使。 此时,徐洪刚陡然意识到了乔梁在姜秀秀心中的位置,在姜秀秀眼里心里,乔梁都是要超过他这个市里的三把手的,虽然乔梁级别比自己低。 如此一想,徐洪刚心里很生气,又很郁闷,看着姜秀秀冷声道,“姜检,你要是眼里还有我徐洪刚,那就不用打这个电话。” “徐書記,话不能这样说,乔县長毕竟是县里的主要领导,许婵的案子肯定要问下乔县長的意见,至少也得跟他打声招呼,您说是不是?”姜秀秀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她现在是既要坚持原则,又不想得罪徐洪刚,不过姜秀秀此时感到很奇怪,徐洪刚为何在这个时候要替许婵出头,难道许婵和徐洪刚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似乎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徐洪刚是从省宣传部空降下来的,而那时许婵在松北的乡镇,即使后来,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许婵和徐洪刚有任何交集和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