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安哲抬头看着乔梁:“梁子,你说关州为什么没来?” 乔梁试探道:“或许是因为工作太忙,事情太多,没排上议程。” 安哲摆摆手:“这理由不成立,从某种角度,到江州来参观,本身就是工作,事情多可以暂时推后,但不会排不上议程。” 听安哲这么说,乔梁索性放开胆子,直接说那就是因为吴惠文出于某种因素考虑,根本就没有这打算,而吴惠文既然没有这打算,关州二把手自然也不会有这安排。 安哲点点头:“梁子,你认为关州该不该来?” “这个……”乔梁犹豫了一下,“站在某个角度,关州不来似乎可以理解,但换个角度,关州又似乎应该来。” “嗯,说下去。”安哲饶有兴趣看着乔梁。 既然安哲鼓励自己,乔梁就放开说了:“老大,我认为,在目前的态势下,关州没来,给外界的感觉似乎是关州的负责人反应迟钝,缺乏敏感性和虚心学习的态度。 但从内部来说,会有人觉得关州这么做是带有一定目的的,一方面会认为关州的一把手和你私交甚密,不想借此助长江州二把手的风头,另一方面,也多少显出对上面的不敬……” “你说的上面,指的是他?”安哲道。 安哲说的他指的显然是关新民。 乔梁接着点点头:“对,他既然来视察了,而且公开发表了那些谈话,其他地市都闻风而动了,关州到现在还无动于衷,一旦他知道,或许会有这想法,同时,也会给江州某些人往上捣鼓关州的口实,这对关州的主要负责人似乎会不利。” 在说这话的时候,乔梁故意没有提吴惠文的名字,因为关州的主要负责人,并不只包括吴惠文。 安哲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关州应该来?” 乔梁点点头:“对,不管心里怎么想,都要来,不得不来,必须来,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乔梁说的大家显然不包括骆飞。 安哲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乔梁:“小子,分析地头头是道嘛。” 乔梁笑笑:“我能分析出这么一点道道,都是跟着老大潜移默化的结果,跟你学的。” 安哲摇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这还是说明你有悟性,注意观察,善于分析,有些不成大器的人,即使天天带在身边,即使手把手教,也仍然是榆木疙瘩一块。” “谢老大夸奖。”乔梁乐滋滋道。 安哲接着拿起桌上的话筒开始拨号,拨完号按了免提。 片刻,电话接通,传出吴惠文悦耳的声音:“安师兄好,什么指示?” “吴惠文,我问你,其他地市都来江州参观,关州为何没来?”安哲开门见山。 吴惠文呵呵一笑:“你做好江州的事情就行了,关州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上天。”安哲道。 “我就上天,你管不着。”吴惠文道。 “我就是要管。”安哲道。 “管我也不听。” “你必须听……” 乔梁听了忍不住笑起来,安哲和吴惠文单独聊天的时候,两人还是很放得开的。 接着吴惠文道:“老安啊,最近江州实在是热闹,我在关州看得分明,既然那么多地市都去了,我想也不会差关州一个,所以,我们也就不再去凑那热闹了。” “惠文,正因为除了黄原,大家都来了,所以我想,关州也应该来,这热闹必须要凑。”安哲道。 “怎么,关州不去,你认为是我的傲慢,是对你的不敬?”吴惠文道。 “我当然不会这么想,但你就没有想通其中的道道?”安哲道。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