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此虚弱,动用浮世镜怕是……”
“这浮世镜就是在他虚弱时才有用,长珩性情坚毅,神魂稳固,非寻常能动其道心,唯有在他虚弱时,才有可趁之机……”皋陶看着幻境中的萧润说道。
“馆棋不明白……”
“太痛苦,自然就忘了。”
语罢,皋陶不再多言。
萧润睡得正香呢,有只手不停推他,真烦,哪来的苍蝇扰人清梦!
“啊!烦死人了!给爷滚出去!”
“世子!世子!该去书院了!再不去又迟了!”
萧润睁开眼,面前的小童穿着身暗紫的圆袍,头发用布巾束着,一边用力拽他的胳膊一边往屋外看去,神情急切。
“怕什么,老头子今日不在府中。”虽是这么说,萧润还是站了起来,双手伸开等人给他更衣。
“世子你睡糊涂了吧?侯爷昨日便回了!”小童利索的给他穿好衣服。
“什么!蛐蛐儿快,快快,要是让老头子知道我又误了上学时辰,非扒了我皮这次!”萧润窜的飞快,连鞋子都没穿好。
这样的事情隔三岔五就要在闻雅苑上演一回,院中的下人也习惯了,唉,又是热闹的清晨……
今日下学早,萧润打着哈欠走出书院,几个狐朋狗友跟他勾肩搭背说到城南去蹴鞠,他摆摆手,“不去不去,改日再约。”
背着书篓的蛐蛐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冬日的太阳落的早,现在已是近黄昏。萧润呼出一口冒着白烟的热气,搓搓冰凉的手,忽然飞快的转过身按在蛐蛐儿露出的一小节脖子上,小童冷的一哆嗦,脖子本能的缩起来。
“哈哈哈哈……”萧润恶作剧成功,满意的大笑起来。
“世子……”蛐蛐儿气恼。
“哎呀别生气嘛蛐蛐儿,爷请你吃烤地瓜如何?全鹿城最香最甜的烤地瓜!”萧润勾着她的脖子,笑嘻嘻的说。
“是世子想吃吧。”蛐蛐儿拆穿他。
萧润斜眼看她,“怎么了,本少爷想吃就是你想吃!”
最后,两人就站在石榴巷的巷口卖烤地瓜的爷爷面前,一人一半热乎乎的烤地瓜抓着啃,嗯!真香!
冬日的晚市开的会早些,现在已经陆陆续续摆起摊,萧润说什么都要逛一圈儿再回去,蛐蛐儿无法,只能跟着他四处走走看看。
蛐蛐儿看他一会儿拿拨浪鼓一会儿拿小不倒翁,都跟献宝似的举到她面前,“怎么样,喜欢吗?这条街爷都可以买下来给你!”
她被逗得噗嗤笑出声,“世子你又在吹牛呢。”
“啧,爷什么时候骗过你?”萧润瞪她,”把老婆本当了的话,也差不多吧……”他也没算过自己有多少老婆本。
“那世子还是留着娶老婆吧。”蛐蛐儿婉拒。
萧润似乎看见了什么,一拍蛐蛐儿的肩膀,指使道:“蛐蛐儿,去买壶酒,咱们今晚吃锅子。”
蛐蛐儿点头应是。
见蛐蛐儿走远,萧润才暗搓搓的跑到人家卖簪花的大娘摊前,左挑右选。大娘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她见着这俊俏少年郎难以抉择的模样,禁不住笑起来:
“哎呀,小郎君是在给娘子挑吗?”
萧润跟被烫到手一般迅速缩回,眼睛瞪的老大,“怎么可能,是送给我的好朋友。她都没有首饰……”
“小郎君看这支如何?”
大娘拿起一只金簪,那簪上是小小的牡丹珠花,十分简单,在一众花样新奇的簪子中并不出奇,但怎么说呢,萧润一眼就相中了,当即就买下来。
他递给那大娘一锭金元宝,大娘一看,连忙把他的金元宝推回来,“使不得使不得,这簪子治不是真金,值不了这么多。”
“爷喜欢,它就无价!”萧润不顾大娘的挽留,扔下金元宝就跑了。
蛐蛐儿拎着一壶酒回来时,看见自家世子站在人家说书的摊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