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下,他抬眸,难以置信的看向继母罗氏,看着她眼中的兴奋与惊魂未定,又故作委屈的装着受辱流泪震惊不已。
他一直觉得自己占用了家中大部分资源,继母对他冷言冷语是正常的,也因着这份愧疚而一直忍让,他以为她没有什么大的恶意,只是嘴上不饶人,毕竟大面上这一家子还算和谐。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要以这种方法治他于死地。
玷污母亲,心生污秽,还是乱/伦,不管哪一条拿出去他都再无缘科举。
更别说父亲会如何看他。
“母亲,我的好母亲啊!”
他痛心疾首,嗤笑嘲讽表露于嘴角,背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父亲还在不知疲倦的斥骂于他。
他自幼没了母亲,是大嫂把他带大的,后来多了个继母,也是当做至亲对待的,没想到她竟会这般算计于他。
“爹,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爹!”林江水砍柴归来,看着屋里的动静惊吓不已,连忙开始劝架。
屋内安静了下来。
木箱在书案上安静的立着。
若非纸墨凌乱,竟是一点都看不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责打。
林父的骂声从正屋不停的传出,随之而来的还有罗氏的哭闹与林江水的劝解。
“爹,三弟不是这样的人……”
被林父一个鞋底子砸在身上,林江水又拐进了林江风的屋内,指着他道:“你快去跟爹说清楚啊,你这做的是什么事?”
林江风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能够赚钱给这个家带来收益,继母就不会再对他冷眼相向,这个家会一直维持着一个平衡,他只需要想办法祛除他身上的这身霉运,前路便是一片光明。
如今看来,不仅是大嫂,还有继母和爹,都已经对他忍无可忍了。
他惨笑一声,起身抱起木箱,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正午的日头正好,他来到林父门前,直身跪了下去,膝盖触底发出“通”的一声。
“爹。”
又是一个草鞋扔出来,林江风顿了顿,仍开口道:
“十九年养育之恩儿子铭记于心,您要打我,我也认了,只是您动手之前是否也该了解清楚一些,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吗?”
屋内安静了下来。
自从林江风开始读书以来,不管寒冬酷暑,自制力之坚定让他心惊,也正是因为如此,十几年如一日,除了读书上面,其他事情从不让他委屈。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他最是了解不过的,别人家十四五岁初初成人,迫不及待的去看别人家小娘子,而他却日日闷在屋里读书,似乎天生就少于情道。
如今又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林父起身,冷着脸走到门口初,看着跪在屋外的儿子,哪怕到了此时,他的腰身仍旧挺直,看着他的目光也是清明透彻。
“你说。”他道。
林江风把木箱放在地上,打开盖子,里面满满的铜板,林江水看的呼吸一窒,三弟怎么有这么多钱?
林父未动,仍皱眉看着他,这么大批量的铜板在林家几个兄弟身上没一个人能拿出来。
但是林江风不同,他在外读书,林父给他的向来是最好的,铜板看着多,也不会超过五两银子的。
“近日,我与顾家顾笑合伙在砖窑卖饭早出晚归的,母亲许是对我意见大了,今日分了银钱,我想拿回来给父亲,看父亲没在就拿回了屋里,母亲追上来责骂于我,动作大了差点摔倒,我伸手去扶,便成了父亲看到的那副模样。”
他的声音干净清爽,眸光透彻,话一出口,林江水就松了口气,不时三弟乱来就好。
他笑着帮腔道:“爹,我就说三弟不可能做那样的事,还赚了这么多钱,你怎么不与家里说,害的我们还以为......”
“放狗屁,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罗玉娘趴在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