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医院走廊传来一阵掷地有声的步伐,病房里的李橙听到动静立刻躺回病床上装睡。陈月则是躲在阳台上,时刻准备着拿手机偷偷录像。
房门应声而开,吴声单手插兜进来,俊脸与身上的风衣融为一体,阴沉冷厉。
“不用装,这里没有外人。”男人背靠雪白墙壁,薄唇轻启。
李橙不动声色,悄然拉开一条缝隙,准备查看吴声在哪儿。突然,眼前映入一双冰冷的眸光,看得她头皮发麻。
“接着装,看来你是不想要钱了。”吴声计算着时间,答应过白言的事情,他素来从不食言。
还有一个星期,白言的工作即将结束。
他要亲自到厦门接她回家。然后回老家看看爸妈,顺便一起过年,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李橙仍旧不动,她的目的可不是单纯为了钱,而是想找一个长期饭票。
这么多年没吃过经济上的苦头,谁愿意苦逼的找份工作踏踏实实按部就班的活着。
吴声对她没什么耐心,既然李橙铁了心找事,他也不会客气。只见男人伸手掀开被子扔到地上,掏出根烟点上,抬腿勾起椅子坐下来,目光淬冰。
被他如此阴狠的盯着,很快床上的人抵抗不住,佯装渴了起来找水,打着哈欠慢悠悠转醒。
忽而扭头看到吴声,故作欣喜:“吴声,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我,这几天你一直不来,是不是那个白言不让你来的?”
“不准说她的名字,脏。”男人厉声制止,白言那么好的人,李橙不配提。
甚至,他不愿听见白言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
李橙以为吴声今日过来是找她和解的,谁知竟然这种态度。旋即不再假装,嘲讽道:“我看你也不是诚心过来道歉的,既然这样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警方那边我会撤销对你的追诉。就当我们从没见过,谁也不欠谁。”
吴声的眼神过于可怕,李橙担心万一他不顾后果伤害自己,那压根不是她的本意。
“这个你可认识?”男人丢给她一粒药丸,熄灭烟头。
女人陡然僵硬,垂在一侧的手控制不住发抖。如果吴声抓住这点不放,要求警方抽血检验,这辈子可就完了。
不,不行。打死都不能承认碰过这种要命的东西。李橙拉下脸,目光疑惑:“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想陷害我,起码找个合适的理由。”
不认?吴声哼然,大长腿站起来,走到病床前俯身低语:“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愿喊,你觉得那点小心思瞒得过谁?拿我当冤大头,不想进去把那天的事情交代清楚,否则我不介意连根拔起。陈月也在吧,让她出来。”
而后,立即嫌恶后退,轻拍下身上的风衣。
人,一旦有了软肋,无异于将弱点主动暴露给敌人。李橙承认她慌了,怕了。猛然从床上跳下来,试图去抓吴声胳膊求饶。
然而男人早有准备,当即后退到监控可以照到的门口,将房门打开半扇,冷漠下令:“十秒钟,过时不候。”
然后,机械般开始倒数“十、九、、、、”
他越喊,李橙越慌乱。
随着“一”字落音,女人突然对藏在阳台上的陈月招手:“出来吧,他已经知道了。”
被点到名字的人尴尬翻白眼,暗讽李橙是个胆小鬼。随便吴声几句话,把她吓到丢了魂。
“吴声?嗨,好久不见啊。”陈月理理红色外套走进来,没敢靠近。
“说,具体怎么回事。否则一分钱别想要。”此时秦六适当出现,手里赫然提着个白色袋子,隐约可见里面装了什么。
俩人活了二十多年,何曾见过这么多现金。粗略看眼起码有百来万,陈月眼冒金光,立刻朝二人所在方向走去,同时开口:“吴声,秦六,我要是说了,你们先答应不追究我的责任。我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交代。”
为了钱,她可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