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剑拔弩张,跟在后面进来的秦六在看清欺负白言的那人时,先是一怔,而后嘲讽道:“李橙,你可真比狗皮膏药还黏,怎么又来了?”
又?
门口处的吴声挑眉,看来秦六早就知道她回来了。犀利的眼神顷刻间转向尴尬摸鼻子的秦老板,质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句话,问得几人都有些懵。白言扯扯男人衣袖,声音软乎乎地:“阿声,我们走吧。”
莫名,她不想让吴声与里面的女人有过多交涉。不管俩人曾经是不是情侣,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的吴声和她才是一家人。
“慢着。吴声,这是你现任女友?”李橙可算看出来了,内心嫉妒到发疯。才几年,吴声就把她忘的一干二净。
当初跪在地上求她不要离开的那个人呢,全都是谎言。
吴声已经没有当年的疯狂,他当时所有的执念,早已随着她决绝的离开而烟消云散。而现在只有怀里的白言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轻抚女人小脸,温柔至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言摇头,怀孕的人身上带着股发自内心的良善:“没有,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吴声宠溺吻她额头,完全无视不大的画室内还有两个大活人在。
他查过很多与孕期有关的资料。也知道孕妇容易饿,必须保持心情舒畅。所以当秦六将那张单子拿给他的第一时间,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开车赶过来,唯恐白言做出什么傻事。
“都好,我只喜欢吃你做的饭。”从厦门回来,白言越发黏他。偶尔半夜醒来他不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
夫妻俩默契的一唱一和,在李橙看来无异于吴声故意演出来假象,目的就是为了恶心她。
于是某个自作多情的人扭动腰肢,三两步走到男人面前,瞥眼比她不知温柔漂亮多少倍的白言,不甘心去抓吴声胳膊,被他及时躲开:“吴声,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最爱的人。”
“秦六,你最好保证白言没事。我们走了,你看着办。”男人冷冷丢下一句,自始至终没有搭理李橙半句。
“不准走。吴声,我这次回来就是找你复合的,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李橙堵在门口,不许二人离开。
秦六眼疾手快,赶紧跑过来把她拉开,讽刺道:“李小姐,人要脸树要皮,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吴声对你的那点喜欢早就随着你当年的离开消失了。识趣的,哪来的回哪儿去,不是嫌弃他穷吗?找你的高富帅去。”
嫌贫爱富的女人,秦老板相当嫌弃。
然而,好不容易见到吴声,李橙岂肯容易放弃。当下甩开秦六追在车子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喊吴声的名字。副驾驶的白言透过后视镜,不忍心叹口气:“阿声,你要不要跟她说几句话,我不会多想。”
掌控方向盘的男人面色平淡,右手捏捏女人掌心而后抓起来凑到唇边:“阿言,我爱的是你。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你有孩子。过去的我早就放下了,相信我好吗?”
他担心以白言恬静软糯的性子,如果李橙一直上门骚扰,万一哪天不声不响离开,他会崩溃的。
被抛弃过的人,其实最难承受二次伤害。他的阿言同样,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比他更难过。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觉得好聚好散,讲清楚就好。”白言素来不争不抢的性子,是吴声最害怕的。他宁可白言像其他女人一样大吵大闹,也好过不温不火的平静。
这种无力感很让人抓狂,仿佛波澜不惊的海面不管投入再大的石头,依旧荡不起半点涟漪。
呼
重重舒口气,吴声顿感一阵烦闷,随即松开白言,一路无话回到二人第一次产生链接的大房子。
一进门,男人将她定在门板上,俊俏的脸与她额头相抵,言语充满威胁:“阿言,我生气了。”
白言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